他玩笑几句,他就这般小题大做……”康乐大长公主做足无知妇人碎嘴模样,哭二闹三上吊,好像心只想救闻时宝出来。
“哦?”
年轻新帝却并没有被大长公主糊弄,不仅如此,他还挑起眉,压低声音,这是他发怒前兆。
“姑母果真对发生什,无所知吗?”
康乐大长公主不愧是生在后宫、长在后宫女人,脸上全然没有被拆穿心虚,依旧是副挟恩自重泼妇模样:“皇上这是什意思?”
朕意思是,姑母为孙儿求情是假,想要洗清公主府在昨晚案里嫌疑是真!
姑母不可能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孙子被东厂关起来吧?为何当时不来找朕说,偏偏今天才着急?
和朕玩宫斗?谁还不是在这个宫里出生,在这个宫里长起来?
闻恪嘴唇微动,几经挣扎,最后还是把就在嘴边话给生生咽回去。对长辈骂脏话,终究是于礼不合,但除脏话以外,他已经对康乐大长公主无话可讲。
新帝不仅要求别人守礼克制,对自己也是这严格。
他闭上眼,深深地、深深地吸口气,这才让理智重归,用听就很不高兴语气,故意与姑母作对:“哦?临伴伴回京?”
“伴伴”是皇室成员对身边宦官种称呼方式。
“朕竟然都不知道此事,他没递折子吗?”闻恪看向司礼监秉笔太监,今天轮值叫尚尔。
尚太监正值壮年,孔武有力,虽不是新帝潜邸时老人,却在朝中素有“正直”之名。他没有很不会做人地直说有人压池宁折子,但也五十地交代,池宁折子昨天就递进来。
“那还不快宣?朕找他正有事呢。”新帝全然无视康乐大长公主。
康乐大长公主还有什不明白呢?她迅速接到信号,以个“昏聩老妇”所不应该有眼力见,麻溜地跪安。
传旨宦官到青石巷时,池宁早已换好官服,等在堂中。这就是他连闻时宝也要并拿下原因,不管康乐大长公主是装愚蠢还是假聪明,她都是他通天梯。
别太监压得越狠,才越能让他在新帝面前刷个“饱受欺负仍坚持守礼”好印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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