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孙将军府。
颛孙少将军如今已是形销骨立,面白如纸,再不复当年运筹帷幄、威风凛凛少将军模样。他正躺在由养神玉制拔步床上,边接受母亲喂药,边咳嗽不断。
自从颛孙少将军出事,颛孙夫人便不假他人之手地躬亲照顾着儿子起居,因为她不放心任何人,也不觉得有谁能比她更认真细心地照顾儿子。颛孙少将军如今喝口药,就要咳出来大半,擦嘴,吹凉,再喂,次喂药就是场战争,颛孙夫人却没有丝毫觉得麻烦。
她唯难过只是这多天地灵药堆砌下来,儿子仍不见丝毫好转,让她每每想起就要偷偷落泪。
等好不容易喂完药,用过去尘术后,颛孙少将军这才有气无力地问母亲:“是真吗?”
“什、什真假?”颛孙夫人眼神闪烁。
“为娶妻事。”颛孙少将军是在今天才知道这件事,从别有用心二婶口中。
他知道自他倒下之后,就再没有人有办法震慑住这个家里牛鬼蛇神。大厦将倾,人心涣散。他只是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快,这急,真是刻也等不地巴不得他早点死。
说起来,颛孙家破事,虽然没有颜家多,却比颜家更加棘手。因为颜家宅斗主力军是颜老爷妻妾们,而颛孙家却是嫡脉兄弟不省心。家之主颛孙将军打死不愿意怀疑自己兄弟,而颛孙夫人又实在是冲动好骗,根本不是那佛口蛇心弟媳对手。家中主事老太君封建守旧,疼爱颛孙少将军,也同时疼爱着二子家嫡子。
颛孙少将军虽然早就知道二叔二婶不安好心,却自恃修为,觉得在绝对力量面前,切问题都只是纸老虎。
但是,当有天他引以为傲资本没有,他才发现他当年想得有多天真。
可以说整个世界都变。
他未婚妻成堂弟未婚妻不说,他还莫名其妙被安排要娶颜家长子,这不是在胡闹吗?
“可是有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颛孙夫人面色紧,都快要揉烂手中帕子。
“应该是有谁在娘亲面前胡说八道,才对吧?”颛孙少将军看着自己过于天真母亲,苦笑声,知道对母亲不说重话是不行,“儿子已是这般废人,何苦还要连累他人?更何况那可是颜家公子!娘是想害死儿吗?”
颛孙夫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觉得外面那沸沸扬扬谣言是找人散播?”
“儿自然知道娘宅心仁厚,是万万做不出那等小人行径。”以颛孙夫人脑子,也是不会有这般心机。散播谣言只可能是颛孙少将军二婶,那个心高气傲又心眼比蜂窝还要多高门庶女。
二婶唯独子,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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