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庭若市,各式各样马车已经拥堵到让人根本找不到下脚地方。毕竟个孩子至少要带到两个家长,甚至更多前呼后拥仆从,周围还有瞅准商机小贩当街就做起叫卖生意,好不热闹。
絮果狐獴小队已经系好小绳,被仆从们妥善地对照顾在怀里。絮果也被阿爹抱着“高瞻远瞩”,他说:“看来有拖延症不止们哦。”
连亭刚想回说,咱们可不是拖延症,只是刚巧你之前病,怕你出门吹风再着凉才拖到今天。
就听到旁边道清润男声正在说:“没想到今天会这多人,犬子你乖啊。之前你爹不是不想带你来,只是他,呃,朝事繁忙,最后这不还是请你姨父帮忙嘛。”
个男童口齿清晰地跳着脚回:“骗子,你们大人就会找借口。之前过年,大家都休假,他个降爵袭承奉国将军能忙什?”
领着男孩大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在连亭行人顺着声音看过去时,对方正好也看过来,视线交汇刹那,脸上苦笑就立刻变成看上去好像格外真诚微笑,就那种哪怕前晚他们还在互写彼此参折,第二天在点卯偏殿遇到时依旧能好脾气打招呼笑容。
对方主动几步上前,先行拱手礼:“连大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真是缘分啊。”
“廉大人。”连亭侧身半步,没敢全受。还礼后,他也戴上标准外交面具,脸上挂笑,不会显得不礼貌,但眼神却很疏离,明显是不太想和对方沾边。
和连家行人巧遇,是正在帮连襟带外甥廉深廉大人。
廉大人过去颇有美名,哪怕如今中年发福,也依旧是个……白白胖胖、赏心悦目胖子。他手牵着孩子,手擦着汗,看上去脾气好得不得,好像与谁都能交朋友。他在朝中亦是如此,长袖善舞,广结友缘。哪怕是曾经被他背刺清流派,也有不少人承过他情,这些人每每看见廉大人,脸上表情都不知道有多复杂。
反倒廉深还是那个宠辱不惊、八风不动样子,不管是被人当着面嘲讽“潘安再世,望尘而拜”,还是好像和他关系好到要生要死,他都始终当着他明小人,也算是个奇人。
连亭和廉深关系不好不坏,以前没什交集,最近几个月有些公事上往来,但也就仅限于此,在连亭看来他们就是见面能点个头关系。
但明显廉深是个自来熟,他总能把所有人都照顾得妥妥帖帖。
在和连亭打过招呼后,廉深就转而招呼起不苦大师:“贤安世子。”大启公主都是有实实在在爵位和食邑,哪怕先帝再抠门,再削减公主们待遇,贤安长公主也是有父皇封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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