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间隙,杜羡理下思路,没着急去找江母。老妇人问他哪里过夜,不介意话她给杜羡收拾出间空房。
“再往前面走,都是土屋子,这儿是去年新盖。”老妇人道。
杜羡说:“在这里坐会就行,希望没打扰您。”
屋内闷得像蒸笼,所有窗户都打开,依旧不减燥热,杜羡最开始坐在门口,然后被蚊子咬到无言投降,逃到房里去。
老妇人身形佝偻得像站台附近那棵树,脊柱被常年劳作压得变形,她扇着蒲扇,在杜羡边上点盘蚊香。
老妇人探寻着:“你是来找人吗?”
“没有,闲着来赏星星。”杜羡道。
他仰头可见漆黑里透着蓝色天空,满目星星闪烁着。大山深处乡村没有车水马龙道路,他们晚间光来自于夜幕。
“还在读书吧?觉得你还很小,但说不准。”
要是别富家子来这里,浑身名牌在村民眼里与普通衬衫无异,唯有被保养品仔细呵护面庞特别娇嫩,因此很容易被认成学生。
可杜羡不是这样,常人难以处处潇洒自若,何况这种优雅腔调在他身上到种凌厉程度,让人不自禁地暂时忽略那张几乎没有瑕疵脸。
注意到他举动以后,再看他长相,明明是副二十出头样子。老妇人陷入矛盾之中,如果是这个年纪,怎会有这样气质。
她从没见过这样人。
“刚毕业。”杜羡笑,“空出段时间没事做,到这里来随便转转。望过去,翻新屋子人家很少。”
老妇人道:“以前种田,也经常给人接生,小孩子在镇里工作,们家稍微有点积蓄。”
“哦,镇里,他很忙吧?”
“般他没什事,到处给人打零工,今天正好要值夜班才没回来。”
“看这里好像老人居多?”
“们这里没什外来户,与世隔绝,还穷,要打工连厂房都没有,你能看到房子,除住就是养牲口,不然就是拿来堆稻谷草棚子。全是年轻人陆续出去,多数也不会再回到这儿,只有寄点钱给父母。”
“平时这点收入勉勉强强可以糊口,过年时候热闹几天,精打细算过日子。生小孩,两个就差不多。只有家,还把别人家小孩子领进门。”老妇人看他外地来,也便不瞒着他。
“当时那户人家连三胎都是女孩子,老大小时候摔下山没,老三刚刚生下来就断气,他当场就抱个男孩回来,替上老三位置。”
杜羡被这做法惊呆:“村里人就这把小孩送给他?”
“不是,估计是有人从外面带进来,别不太清楚,只是给他老婆接生几次而已。”老妇人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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