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江行雪是被伤口给疼醒,他蹙着眉头缓缓转醒,要看窗外阳光大不大,然而有道影子挡住他视线。
江行雪问:“有事吗?”
杜羡说:“六点十分,来看看你这里好点没有。”
杜羡作息习惯与大众不同,如果工作忙碌,他喜欢更早起几个钟头去公司解决,规定九点钟上班,他七点钟就到,天下来,往往能按时下班,偶尔才会通宵。
六点十分,到他该出门时候。
江行雪困得迷迷糊糊,他揉揉眼睛,带着鼻音:“没有,好痛啊。”
直直撞上那下子,力道太猛,江行雪脸小,额头上肿起来大片,整张面孔可怜兮兮。
“那个……”杜羡瞧着这状态怎看上去比昨天更糟糕,心虚得不行,“你想吃点什早饭吗?”
江行雪犯晕呢,打发人:“要睡觉。”
杜羡试探:“太阳都照着脸,你还睡,物业说你平时都这个点起来收餐车,今天干吗赖床。小笼包子吃不吃?汤汁特别鲜。”
“不吃!”
江行雪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于是换个姿势,把脸埋在枕头里,再被杜羡从床褥里挖出来,他不停地往被窝里面钻。
杜羡制住他:“带你出去吃,你应该从没早上出过门?”
江行雪闷闷回答:“毁容,不要出门。”
“臭什美……”杜羡喃喃,再觉不好,自己怎又开始找他茬,立马改口道,“还是好看,哪有什毁容。”
江行雪往上挪挪,从棉被里露出眼睛来。
刚刚睡醒,他眼角泛着点红,这时候朝杜羡眨眨。他说话有气无力,可欢喜轻快劲盖也盖不住:“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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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羡——你又糊弄人!你今天还骗玩!”
照镜子江行雪怒气冲冲,要向杜羡讨个说话,杜羡手撑着门板,不让江行雪甩门而出。
他道:“冷静点,这个其实,嗯,还蛮有特色。”
“有特色个什!它、它。”江行雪气得都结巴,拿手指比划下自己伤口大小,道,“它有那大!”
后半句说法太过扯淡,让人自动忽略前面那句话。江行雪愈发难以平静,而杜羡发现自己安慰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火上浇油,有点不知所措。
江行雪难受:“是太笨,不仔细看路。”
“什?”杜羡不懂江行雪这是什逻辑,“你不生气,生你自己气?”
“想什呢,当然也生你气。”江行雪撇嘴。
他拿出牙刷杯开始洗漱,这里摆牙刷手感有点沉,江行雪刷起来手腕累,对着镜子默默动作,又被杜羡盯得浑身不自在。
杜羡又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瞧大半天,笑出声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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