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膺果然厉害,死后犹有遗策,公子想来也不会想到韦膺心中仇恨,竟是死也不能释怀吧。”
厉鸣闻言大笑,面上质朴神情淡化几分,却是多些慷慨之意,又倒杯酒饮下,道:“能够得到邪影赞誉,想来首座也会死得其所,也不劳阁下动手,霍琮身世,并没有告诉别人,他既然活着,你就告诉他声,无论如何,当初也受过霍师兄恩惠,总会替他留下线生机,否则就是江侯爷不想杀他,霍盟主仇人也绝不会放过他。”说到最后几句话,声音渐渐低沉下去,面色开始变得青黑。
小顺子目光寒,走到他身边,把脉探视,心知这人是在见到自己之后便服下毒药,不过是直到此刻才毒发身亡,方才他纵情饮酒,应是为促使毒药快些发作。这种毒药他也知道二,发作之时颇为苦痛,但是外表却不见征兆,等到被人发觉之时,已经无法可救,不由叹道:“离天明之时还有不短时间,你何必这样急着去死呢?”
厉鸣艰难地道:“不过是个寻常人,怕死,也怕有人折辱,所以很早就向首座要自尽毒药,见到李爷亲自来寿春,心中很是害怕,所以才提前服下毒药,若是早知道李爷这般和气,就会等到天明再死。”
小顺子急急问道:“你可知道陆风在何处,家公子知道他在韦膺手中。”
厉鸣眼中露出释然之色,勉力道:“是要问这件事情?首座让他住在毒龙泽,可是首座死后去寻他时候,他已经不见,不过应该没有死。”最后几个字已经是几不可闻,眼中神采更是渐渐黯淡下去。
小顺子知道再也问不出什,叹道:“劝君更进杯酒,此去泉台多故人,你也算是个英雄,好生去吧。”不愿看厉鸣再挣扎下去,指点断他心脉,厉鸣呼吸终于停止,青黑扭曲面容上仍然带着丝微笑。
小顺子心道,这人虽然才能平庸,但却是心直意诚,怪不得能够得到韦膺信任,又以身后相托。想到此处,心中也有怜悯之意,若是他知道韦膺计策失败,只怕临死也会自责不已吧,自己为斩草除根而来,为探听是否还有人知道霍琮身世,所以没有告诉厉鸣真相,虽然是白来趟,却能让他安心死去,倒也不错。
要办事情已经办完,小顺子此刻想来,却仍觉侥幸,韦膺遗策,当真是狠毒非常,若非霍琮自己想通,只怕江哲当真会被迫面对师徒相残惨剧,若是从前倒也无妨,偏偏是江哲心脉再受重创之时,当真是趁人病,取人命,这等雪上加霜手段,若真得逞,公子恐怕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折损十年寿元都是韦膺少算吧。长叹声,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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