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青年农夫眼中闪过丝诧异神色,只不过被人用刀抵住咽喉,不敢出声说话罢。而纪玄目中闪过幽深光芒,道:“原来是南楚状元,大雍驸马,楚乡侯江哲,老夫虽然蛰居乡里,也听说侯爷声名,想不到侯爷竟会屈驾到此。”
听他语气便觉得不善,这个纪玄只看他昔日因为不满刘胜立国,就挂冠而去,可见是个恪守忠义之道人,虽有才名,却是先事南楚,后事大雍,又娶长乐公主为妻,这个纪玄定将当成贰臣贼子看待,看若非是为那个青年性命,这老先生还会把冷嘲热讽顿呢。
所以很知趣地没有表示仰慕之情,转移话题道:“那位兄台称老先生是伯父,莫非是您侄儿?”
纪玄神色怆然道:“此子赵梁,字文山,乃是老夫挚友代州赵颐之子,老友夫妻死于战乱,这孩子自幼就在老夫身边长大,和他父亲兄弟相称,这孩子便叫伯父,实际上却是情同父子,前些日子闻听雍军攻沁州,沿途残杀平民,乡人恐惧不安,都已经北上避难,只有老夫身染重病,经受不起路途颠簸,只得留下待死,这孩子孝顺得很,坚持不肯自行逃去,还望侯爷看在小侄鲁莽无知和他片孝心份上,饶恕他性命吧。”
看那个纪梁眼,心中倒是很敬佩,这人确是个孝子,为伯父不顾生死,见他方才直挡着门口,想必是担心们伤害他伯父,而且他既然跟在纪玄身边,必定也是熟读经史,见他武功也是不错,倒是个文武双全人才,他们虽然是北汉人,可是纪玄对北汉王室应该没有什忠心,耳濡目染,赵梁也应该不至于排斥大雍,这个赵梁倒是可以延揽人才。想到这里,便露出笑容道:“原来赵少兄是至孝之人,呼延将军,你退下吧,属下多有得罪,还请少兄见谅。”
呼延寿收刀退下,那赵梁站起身来,连忙走过去扶着纪玄,刚刚从鬼门关拣条性命,赵梁面色也是十分苍白,他恭恭敬敬地道:“侯爷大量,赵梁感激不尽,还请侯爷手下留情,不要伤害伯父性命。”
正色道:“纪老先生乃是儒林大家,哲虽是后学末流,焉敢有加害之心,只不过军新败,需要在此修整段时间,还请赵少兄留在村中不要擅自行动,待江某离去之时,必定还两位自由。”
赵梁面上掠过喜色,见他喜形于色,知他乃是城府不深之人,心中越发喜爱,又道:“本来村中空宅不少,可是麾下多是武人,唯恐他们不知礼仪惊动纪老先生,再说也喜爱此处清雅,不知道纪老先生可容江某在此寄居?”
纪玄重重哼,若非是担忧赵梁性命,他怎会容许这样个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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