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杀。你还是顾着自己性命要紧,谭将军灵柩已经送去北汉,自然不会有戮尸之祸,至于你,若非齐王殿下宽宏大量,早就被千刀万剐以谢泽州军民,还有心替别人抱不平?”
凌端愕然,却不是为这人嘲讽自己,那人分明说对将军心存敬佩,这怎可能,别说是雍军中人,对将军理应只有仇恨,就是北汉军中,除自己这些将军直属部曲之外,其他将领军士对将军也都是忌惮不满得很。
这时,放慢脚步偷偷听完两人交谈李虎知道自己终究不能幸免,有些垂头丧气地走出帐去,他倒是性情直率,也没有作出视死如归姿态。谁知刚刚走到帐外,就看到不远处站个青衣书生,披着大氅,身后侍立着黑衣虎赍侍卫,李虎虽然当日只是匆匆看过江哲眼,可是只看这样架势,就知道来人身份,不由冷笑道:“原来是监军大人要亲自动刑啊,这样来李虎就是死也是值得,不过想起那日大人那副落汤鸡模样,想来还真是好笑得很。”说罢大声笑起来,他却是想激怒江哲,最好惹他怒火上冲,刀砍自己最好。
小顺子这时也正在步出帐门,眼看到含笑而立江哲,不由惊叫声,凭他武功,本来不会忽略外面有人窃听,可是军营之中人来人往,江哲方才所站距离稍远,却被小顺子当成无关之人,再说他也没有想到江哲会显身这里,虽然距离尚远,可是深知江哲底细小顺子却知道自己方才所言已经都被听见,不由面红耳赤,上前呐呐道:“不是想欺瞒公子,实在是记恨此人,还请公子恕罪。”
李虎本是义愤填膺,可是刚说几句狠话,只见那青衣人目光温和地望着自己,不带丝毫恶意,甚至还带着几许激赏,不由有些手足无措,心道,想杀是那个李顺,也不关他事,这样恶言恶语是不是有些过份。他有些赧然站在边,偷眼向江哲望去,怎看都觉得这个青年瘦弱可怜,想起当日自己飞槊将他击入水中,当时只觉得意兴奋,如今想来却觉得有些惭愧,自己自负勇力,怎却对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下杀手呢?
他这边愣着,凌端在帐内听见“江哲”二字,不由心中动,他已经知道都是此人计策,才让将军中伏而死,怀恨之余倒也想看看此人如何形貌。因此勉力出帐,凝神看去,虽然觉得江哲气度不凡,却也不是心中所想那种精明模样,虽然身在军中,又是高官侯爵,这人仍然是领青衣,唇边含笑,目光柔和,行动举止中透着安谧宁静味道,令人见之下便生出可亲可近念头。凌端不由茫然,这人就是害死将军罪魁祸首,为何自己却竟然生不出丝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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