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样支铁军,至今仍然不肯屈服,真是难得,就是大雍也罕见这样骑兵,荆迟,你说本王招降如何?”
荆迟犹豫下,道:“谭忌深为大雍军民所恨,只怕招降不宜。”
李显想想道:“也知道些事情,你也不用忌讳,这谭忌和大雍确实仇深似海。不说他父母亲族之死,就是这些年来他在泽州镇州杀人如麻,也是血债累累,不过本王实在爱惜他人才,若是他肯归降,最多将他调到南边去也就是。”
说到这里,李显提高声音,高声道:“谭忌,你已经身陷死境,若是肯归降,本王保证不伤你性命,就是你部下也可以并饶过。本王言出如山,你可肯考虑下?”
他声音中蕴含内力,虽然战场十分纷乱,众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雍军也在将领们示意下暂时放缓攻势。
谭忌听得清清楚楚,他身边近卫都听到青铜面具后面传来嘶哑笑声,不多时,他高声道:“谭忌身为北汉将军,深受龙大将军厚恩,今日虽然落败,却是唯死而已,王爷不必费心,谭忌早已立誓,绝不会再受人屈辱。”
李显高声道:“你纵然不惜性命,难道你麾下将士性命也不顾惜?”
谭忌听又是笑,知道李显趁机打击北汉军军心,想不到这齐王果然谨慎,都到这种时候,还不忘打击敌军军心,他缓缓看看四周,笑道:“你们都是北汉之民,若有想要投降者,不妨说出来,本将军不阻拦你们求生就是。”众人听都知道他并非想要骗出心志不稳人杀之灭口,这是谭忌从来不屑去做事情。过片刻,众人齐声道:“愿随将军而死。”
谭忌叹口气,目光落到个个子最矮鬼骑身上,道:“凌端,你今年只有十七岁,你两个哥哥都曾是鬼骑,可惜却都死在战场上,半年前若非你武功确实出色,又是苦苦相求,也不忍将你选入鬼骑,若是你想投降,也不会怪你。”那个鬼骑连忙跳下马跪倒在地,取下青铜面具,露出张稚气犹存英俊面孔,泣道:“将军何出此言,们兄弟自幼无父无母,流落无依,若非将军传授武艺,如今还是人人得以欺凌乞丐。端情愿和将军同死,请将军不要再说这样话。”
谭忌听得只觉心中暖,自从父母亲人亡故之后就已经冷若冰雪心也觉得有些暖意,他淡淡道:“你起来吧,不赶你就是。”见那个少年抹去眼泪,戴上面具,跳上战马。
谭忌仰面向天,拊掌而歌道:“天不仁兮生离乱,地不仁兮起狼烟;亲族父母兮化尘土,志摧心折兮可奈何;怨虽报兮恨不息,君恩重兮死亦难;杀人盈野兮吾且不悔,流血飘橹兮生灵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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