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影子也不会总在心上徘徊不去,就是想起来,也多半是那充满幸福甜蜜,而非肝肠寸断苦痛。
又过五六天,桑先生终于允许下床走动,小顺子也已经回到身边,在他搀扶下,轻轻走病愈之后第步,脚步感觉比棉花还软,在房间里走不到圈,就有些气喘吁吁,如今已经是三月中旬,园子里面几株碧桃已经开花,春风虽然还有些寒意,但是已经不那刺骨,小顺子让人将园子里面座凉亭三面用蜀锦围住,挡住春风,又在亭子里面铺厚厚波斯毯,放上软榻桌椅,舒舒服服坐在软榻上,披着雍王殿下去年冬天赏赐银狐裘,桑先生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阖,小顺子却在旁煮茶,不多时两杯热茶送过来,饮而尽,只觉四肢百骸都是阵舒畅。
桑先生也是饮而尽,微笑道:“殿下送来茶果然不错,随云,雍王待你如国士,看来你是不肯随隐居。”
愣,问道:“先生为何这样说,莫非是不喜欢哲效力雍王?”
桑先生淡淡笑道:“这些世间俗事,也懒得理会,雍王又不是什昏庸之辈,你辅佐他也没有什不好,只是为你身体着想,倒想让你辞官归隐。”
淡然道:“可是身体从今以后不能劳累?”
桑先生摇头道:“不只如此,随云,你伤势虽重,但是只要细心调养,数年之后就可恢复如常,这几年只要仔细些,也没有什大碍,只是心病难医,你心脉被七情所伤,若是不能够平心静气,潜修养病,只怕十年之后就会病入膏肓,若所料不差,你必然是在身心俱疲时候经历大喜大悲之事,因而伤心经,这些年来又是悲伤未止,所以才养成宿疾,你虽然医术不错,只是良医难以自医,这才导致今日。”
小顺子听得面色苍白,他言不发望着桑臣,桑臣微微摇头,叹息声,不再说话。
方从生死关头走出,却又听到这样消息,但是奇怪是,心中却没有丝毫难过,淡淡笑道:“这也是哲命中注定,就是哲从前有心归隐,如今受雍王殿下这样恩情,若不能报答,岂非终身难安,再说,若是心绪不宁,深山苦修又有什用处,弟子不敢相瞒,身负杀妻血仇,此恨不雪,死不瞑目,如何能够潜修。不过十年时间已经足够,弟子自信可以报仇雪恨,辅佐雍王成就大业,到时候湖海漂泊,至生死于度外,视富贵如浮云,岂不快哉,人生至此,死又何恨?”
小顺子先是脸色苍白,听到后来却是神色转为平静。桑臣看他眼,问道:“你也由得你主子胡来?”
小顺子恭恭敬敬地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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