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阑绝对会拦着自己,不然他当场就要过去打架。
他骑同学车原路折返,幸好男人没有走,在旁边烟花爆竹店里喝茶。
有货车过来,祝父还优哉游哉地帮店主运点货,跟人讨价还价,说自己没钱。
祝荧把车停在远处,冲着他爸就是拳,手上货物散落在地。
“你他妈……”祝父道,“最近没打你,皮痒要找死是不是?”
祝荧道:“你先去死吧!”
他还没满十六岁,身体瘦弱纤细,打架方面根本不是对手,被拦架人轻而易举地架住胳膊往后拖。
可是他奋力地挣扎着,转头咬口那个人手,疼得那人破口大骂。
趁着那人松手,祝荧再度与父亲扭打起来。
等到第声铃响,他踩着点回到教室,步伐踉跄地跌回座位上。
祝荧嘴角出血,面颊上留着鲜红巴掌印,不用看也知道下手力道重得吓人。
不仅如此,他头发被细雪打湿,衣服也皱巴巴,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吓得周围同学惊呼声。
“怎还和你爸打啊?你又打不过他。”同桌道。
女生接过祝荧还回来车钥匙:“考完试就是过年,你顶着这张脸怎见亲戚?”
祝荧道:“没有亲戚爱和家搭上关系。”
“伤成这样,你都可以报警!考试会不会有影响呀?”
“天啊,要是被揍成这样,说自己脑震荡需要弃考,老师也会同意。”
祝荧冷声道:“要不是有考试,他才不会这样就收手……反正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次期末联考,他被摇号抽中,没有被分到本校考场,而是所以入学门槛极高出名学校。
脸上淤青没消,破口结痂,惨状吸引堆人张望,回头率极高。
在别人学校被惊讶围观感受和在自己学校终归不样,祝荧有点难堪地低下头。
他年纪还小,不知道该如何招架这种场面,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过年去哪里玩啊?”有人道。
“妈肯定领着去裴家拜年,看到裴慕隐他妈妈就犯怵。”
“什?!家住裴哥边上,你到时候来找打游戏啊!”
“考完不该校对答案嘛,聊什玩啊?考砸哪里也别想去。”
教学楼配备电梯,大家围在门前等待吵吵闹闹,却自发地与祝荧保持距离。
使得祝荧即便在人群里,也显得孤零零。
他知道这个学校有六成学生会升入T大附中,说不定身旁就会出现自己将来高中同学。
想到这里,他并没有多去打量心思,反而更加局促,揪着衣摆想要快点离开。
彼时祝荧搞不明白,为什突然会那难过,就觉得自己变得很脆弱。
他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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