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地赶来客人们入住在这里,几个相熟音乐家站在露台前交谈。
他们看到江楼心个人出来,打个招呼,调侃新郎怎能让那好看Omega大晚上落单。
江楼心道:“楼上有酒吧,你们可以去喝杯。”
接着,他被邀请同去喝酒。
刚才他向顾临阑做完保证,看到丈夫副欲言又止样子,自己想听回复又怕得到不想要结果,就胡乱跑出来。
现在江楼心垂头丧气,没心思与人碰杯说笑,所以蔫巴巴地摆手推拒。
本来想在露台透气,这下地方被占,他转而去门口。
在走廊上,他三心二意撞到别人。
“不好意思,没踩疼您吧?”江楼心懊恼道。
那人是个高大挺拔混血儿,戴着顶鸭舌帽盖住蓬松茂密棕发,双手插在口袋里,看样子正要离开。
他声不吭,浅蓝色眼睛淡漠深邃,上下打量着江楼心。
江楼心看尖头皮鞋留道浅浅脚印,难为情地又道次歉,匆匆绕过对方打算离开。
没走几步,他猛地觉得那张脸似曾相识。
不过他很快放弃辨别身份,自己以前经常被家人带去赴宴,有过面之缘人实在太多,要记起来那人是谁犹如大海捞针。
……不对。
他忽地想到什,僵硬地顿住步子,扭头往后看眼。
对方也在看他。
·
怎会有人跟踪自己?
祝荧从小在鱼龙混杂胡同生活,显而易见地卑微好欺负,由于长相清丽出挑,很容易被不怀好意地盯上,因此对恶意格外敏感。
那种冰冷、黏腻视线,犹如蛇信子舔舐而过,教他条件反射性地警惕。
这种堪称诡异直觉很快被盖过,祝荧听到门外有侍者走动,互相诉苦自己遇到无理客人。
“裴先生点份不辣泡椒凤爪要打包,他这是看不起泡椒,还是糟蹋凤爪?”
“啧,有钱人各有各变态。”
祝荧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干净手指,推开门看到空荡荡走廊,尽头有两道侍者背影。
悬挂在过道上油画画着春夜,从远处传来曲调悠扬钢琴声,环境派典雅舒缓。
他舒展眉头,心想,自己应该是太疑神疑鬼。
或许是听到裴慕隐名字,祝荧很快打消不安,揉揉安分下来肚子,继而往婚宴大厅走去。
群音乐家勾肩搭背地路过,对这首曲子点评几句,计划着和酒店借用会钢琴,再让江楼心拿出新得手乐器伴奏。
“洞房花烛夜,谁要陪你们拉琴?”
“说得也是,今晚暂时不去打扰他哈哈哈。”
他们在旋转楼梯下面见到个公子哥,其中位与他认识,爽朗地上前拍拍肩膀。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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