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擦着滴水头发。
他头发很滑也很软,摸上去手感很好。
以前同居时候,他总是懒得擦头发,这样被空调吹着容易着凉,感冒次后就会被裴慕隐搂在身前,强行吹干再放走。
裴慕隐现在看得也有点想帮他,可右手被石膏固定住,要吹也是祝荧给自己吹。
“哥哥,们为什会分手?”祝荧转过头,懒洋洋地问。
之前遇到方逸辰表弟,那个Omega也会喊他俩“哥哥”,裴慕隐并没什感觉。
而此刻被祝荧叫几遍,平时清冷悦耳声线带点软糯,每遍都让他头皮发麻,浑身骨头都酥下来。
仿佛这不是个称呼,而是种甚至能教人起死回生咒语。
裴慕隐话滚到嗓子眼又滚回去,如此折磨两回,丧气道:“都是不好。”
尽管祝荧这副样子很可爱,信任地向自己问东问西,可每个问题都令他很煎熬。
——是啊,都是他不好。
走到起需要双向奔赴,而破坏往往只需要个人抽身。
他逃离对祝荧而言是场背叛,是他推着这段关系走到如今这步,成闯入对方秘密花园,又将其毁掉坏人。
听到裴慕隐这说,祝荧似乎不懂他语气为什那低落,也不懂自己是否有那重要,能让人如此在意过往心结。
祝荧沉思下,再朝裴慕隐露出微笑,带点安慰意味。
他深深地望着这位陷入自责前男友,看裴慕隐从手足无措变得眼神有光,感觉在此刻得到原谅。
然而这光点很快消失不见。
“别这看着,好不好?”裴慕隐无奈地说完,自嘲地笑笑,“感觉真要命。”
祝荧失落道:“不漂亮吗,你不想见到笑。”
讲得可怜巴巴,裴慕隐被这句话砸得脑袋发蒙,澄清道:“你都不漂亮,那这个形容词还有谁用得上?”
“为什不让看你呀?就想看着你。”祝荧道。
以前祝荧矜持惯,即便在热恋期,也绝不可能说这种话,委婉地诉说情意都要脸上发红。
现在语气平平地说出这种句子,让裴慕隐觉得很迷幻。
祝荧就在桌边撑着脑袋,目光充满期待,瞧着裴慕隐晕头转向,认真地跟自己解释道。
“现在这些是因为你什都不记得,等你记起来就不会朝笑,全都是意外导致假象……”
裴慕隐顿顿,低声道:“只有自己加快心脏是真。”
祝荧恍然大悟:“让哥哥伤心,那向哥哥道歉?”
裴慕隐:“……”
不待他拒绝,病房门被敲敲,是江家人过来。
二哥江复雨坐着轮椅,被大哥江复照推进来,他俩后面还跟着其他几个旁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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