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转学去X大,裴慕隐在四年半里修完本科和硕士学业,在紧凑日程中偶尔要去社交。
有时候是河边草坪,有时候是傍晚酒吧,同学三三两两聚着喝杯。
他们会带着自己伴侣,在讨论课题之余,聊起感情。
观点经过深思熟虑,经得起所有角度审视,如同道只存有“真善美”程序,供人鼓掌认可。
而裴慕隐每次边点头,边想,你们在装个什劲?
反正他不要当程序,因对方燃起欲望也教他注定当不程序。
他爱情不讲规则,只会遵从内心。
想到那个名字就会开始狂跳心在证明着,祝荧给予从不是点到即止,而是偏执失控。
去天堂或者到地狱,就是不断地冲破以往承受范围。教自己感叹“还能那开心”,亦或者“原来可以这痛苦”。
裴慕隐在分开这些年里,总会觉得痛苦。
在最初,他停用和过去相关所有账号,生怕自己回头。
接着,他开始漫长自拉扯。
他自认为不是拖泥带水性格,出走过次后,和家人界限划得分明,并没什不舍。
而在失恋这件事上,裴慕隐却走很多年都没走出去。
或许是没有彻底得到过,所以会不甘心。他想,但有很多事情就是要有瑕疵,自己必须得学着接受。
整整五年,时间没教他学会接受这点,反而在勾出来时,情绪反弹得更严重。
那个会给他买夜宵、摔跤也不说祝荧,给某个不知道姓名傻逼生过小孩。
本来属于他爱意转移到别人身上过。
裴慕隐顿很久没想好措辞,最后道:“为什要找个不懂得珍惜你人。”
这话语气是肯定,比起疑惑,偏向于抱怨和不平。
祝荧反问:“当时怎分得清那个人到底珍不珍惜自己?”
问完,他又说:“你不也样,还没看清,就敢和家里撕破脸,搞到后面像个笑话。”
裴慕隐道:“你那时候笑过吗?”
“笑啊。”祝荧说,“到头来心意都没被确认,挺戏剧性,不过和你谈恋爱时候,经常有不太现实感觉。这样也好,总算没那种感觉。”
他不用试图理解裴慕隐世界,不用再被动接受裴慕隐浪漫,是惊喜还是惊吓,都与他遥远起来。
而裴慕隐则不会再买旧款打折货,也不会逛临期打折区。
和廉价有关形容词本就不该与他挂钩,包括清贫恋人,他在抛下后重新回到原有轨道。
裴慕隐咬牙切齿道:“这样也好?”
“你不会觉得要和你复合吧?”祝荧道,“喝酒讲几句醉话,结合期干过点糊涂事,裴先生千万别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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