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没被里面人搭理,自讨没趣地回到屋里,裹着被子缩成团,希望捂出汗后就能免于感冒。
可惜他第二天还是生病。
他八点半被闹钟吵醒,拖着沉重身体起床,继而挤地铁去那家大排档。
因为脸色实在难看,仿佛随时要晕过去,路上甚至有人关心几句他身体。
到店后,老板好奇这是怎回事。
“没有享福命吧。”祝荧沮丧道,“待在那里真很难受,不想去。”
他走时候,忐忑晚上裴慕隐刚刚睡着,醒来想去看看隔壁情况,然后扑个空。
裴慕隐翻作业本扉页,上面有行清丽端正字迹,写着:祝荧。
接下来大半天,他时不时去祝荧房间兜圈,最后去找家庭医生。
医生看着裴慕隐脸:“还有点红印,消得差不多。”
裴夫人下手很重,仿佛挨打不是亲生骨肉,而是用来发泄情绪沙袋。裴慕隐挂彩挂好几天,今天才敢出门不戴口罩。
裴慕隐无所谓地耸下肩膀,那张被许多Omega喜欢面孔很冷淡,因缺觉而显得有几分苍白。
他配盒感冒药,放在祝荧房间里,继而被朋友叫出去打球。
正好是傍晚,太阳下山后凉快些,他散步出去。
朋友住在附近,说是打球,实为八卦,边投篮边叽叽喳喳地打听。
“你和隔壁班那个Omega是怎回事?梁简说那次放学本来堵他,被你给拦!”
梁简就是学校里校霸,和祝荧在很早前就闹过矛盾,两人不太对付。
即便裴慕隐平时孤僻,也听说过祝荧没少被梁简找麻烦。
他道:“这次关他什事,他又不在同个考场。”
“被坑把同学找他撑腰呗,数学考砸也不定会去普通班,这来还挨处分,保送也没戏,心里肯定憋着火呢。”朋友道,“所以你是什情况啊?”
“那些人不是活该?”
“哇靠,别告诉你这是在维持正义。”
裴慕隐愣下,脑海里忽然闪过祝荧小心翼翼靠近自己画面。
办公室门口,祝荧烦恼地蹙着眉头,没有在考场时清冷淡然,大概遇到很困扰事情。
这让自己很难做出扫兴举动,以至于破天荒地管闲事。
“同情心偶尔泛滥吧。”裴慕隐道。
朋友松口气:“还当你跟他什关系呢,明明记得你俩压根不认识。”
尽管两人之前确实没交集,但至少在当时,裴慕隐对祝荧印象还不错,有种刮目相看感觉。
和他最开始以为软弱性格不同,甚至是完全颠覆——祝荧个性鲜明,身上有着不容忽视傲劲。
他道:“同居关系,他现在住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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