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钢厂炼钢,瑞生洋行同机器局大批生意就做不成。们铁甲舰队建成,们大炮威力比法国强,罗淑亚就不可能威胁们,津案就完全可以听任老中堂办理。”
容闳这段出自肺腑话说到曾国藩心坎里,也刺中他心灵深处最大隐痛。他抚摸胡须右手微微颤抖起来,嗓音也变得嘶哑:“纯甫,不要再说下去,这些比你更清楚。派幼童出国之事,会奏请,不过具体办起来又有不少困难。第个便是这人员如何选派。你要知道,现在真正书香之家都巴望子弟走科举正途,有几个愿去异域跟洋人读书?”
容闳沉思良久,说:“老中堂说得很对,目前风气未开,要在内地,尤其是在京师官宦人家中寻觅合适人选,还是件难事。不过在广东,又特别是卑职家乡带则可以找得出。好比仲芳出身官宦之家,因为父亲长期在广东为官,他才能到机器局来。这就是风气影响。待老中堂奏请朝廷同意后,卑职将回广东去亲自考试选拔。”
“纯甫,派幼童出洋留学,学成后回来报效国家。这是个具有开创意义建议,将会尽全力支持,使它付诸实现。你看挑选多大年岁幼童为宜?”
“八九岁左右。”
“小。”曾国藩悦,“年纪太小,没有自制能力,成天想父母想家,管理人员很麻烦。这尚是其次。关键是年纪过小,在外国住上十年八年后,就会数典忘祖,忘记自己是个中国人。没有对君父深厚感情,怎谈得上今后回国报效?”
“老伯顾虑是。”聂缉槻插话。
“看十四岁到十七岁之间孩子最合适。”曾国藩拈须思考着,“到这种年岁,既有独立生活能力,又把华夏学问精华基本掌握,是个定型中国人,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在异域呆多久,他都不会忘记自己是大清臣民……”
正说得兴起,曾国藩忽觉阵眩晕,接着便是张口结舌,不能完整地说出句话来,再下去便是什都不知道。慌得容闳、聂缉槻忙将他抬到床上,又派急足去请德国医师。
德国医师给曾国藩打针吃药,连忙三天,才慢慢清醒过来。曾国藩记得,这种突然发作眩晕病,已经是第二次出现,而这次又胜过前次。他心里很忧郁。十四年前,他父亲就是死于此病。第二次发病时倒在禾坪里,抬回家后昏迷天便过世,也没有给后人留下句话。
曾国藩不能这样。他深知自己肩负担子沉重,以及身对世人影响,许多事情需要他在生时交代清楚。他心里有不少话,大至对国家兴亡看法,小到对往年在某人面前次失礼追悔,他都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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