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曾国藩满脸堆笑走下轿,拉着青麟手说:“墨卿兄,国藩这几日军务倥偬,未遑探望,想兄谅解。”
青麟感动地说:“武昌、汉阳光复,万事丛杂,全赖涤翁你人支撑,此时正是沐三握发、饭三吐哺时候,且青麟乃待罪之身,能活到今日,已蒙涤翁恩德不浅,还有什谅解不谅解呢?”
进屋坐下后,青麟心绪不宁地说:“涤翁,皇上对处置尚未下来,心中直惶惶不安,如坐针毡,索性早点下达,革职为民,倒乐得无官身轻。”
看着蒙在鼓里青麟那副可怜相,曾国藩心上飘过丝同情,遂安慰他:“墨卿兄不必过于忧虑,想皇上定会念兄守德安之功,以及此次收复武昌忍辱负重,大不降级调用而已。”
青麟感叹地说:“涤翁,不瞒你说,当初俩同在翰苑时,可没想到你还有用兵之才。”
曾国藩谦逊地说:“哪里有什用兵之才,这也是没有办法逼出来。墨卿兄,昨日草拟份奏稿,你看看有无出入。”
说罢,曾国藩从袖口里取出几张纸来,青麟见上面写着:缕陈鄂省前任督抚优劣折。窃臣自入鄂城以来,抚恤遗黎,采访舆论。据官吏将弁乡绅合谓武汉所以再陷之由,实因崇纶、台涌办理不善,多方贻误,百姓恨之刺骨,而极称前督臣吴文镕忠勤忧国,殉难甚烈,官民至今念之,即于前抚臣青麟亦多同情之语。
青麟眼含泪水,十分感动地说:“难得涤翁主持公道,伸张正义,如此,不但青麟之冤可伸,鄂省吏治亦将有指望。”
“前折已详述兄台收复武昌之功,这折再言崇纶、台涌劣迹,想兄台定获皇上宽宥,且安心等待佳音吧!”
青麟感慨地说:“涤翁于,真有再造之恩。此番回到原籍,青麟将以耕读课子为业,以清风明月为伴,再不过问世事。”
曾国藩恳切地说:“兄台说哪里话来,辈深受国恩,岂能受挫折,便消沉至此。兄台此次失事,原因不在你,而在小人当道,环境险恶,想天下之大,决不至于处处如此。纵然这次调动他处,只要兄勤于王事,皇上定会念记前功,很快就会起复重用。”
“涤翁指教是。青麟这些日子也是消沉些,总感罪责太大,无法向世人交代。现经涤翁指教,心情开朗多。今生若再有起复之时,定当重报大恩大德。”
二人正说得融洽,仆人慌慌张张进来说:“大人,不好,总督衙门来兵士,执刀仗剑,说要大人到制府接旨。”
青麟笑道:“有什好慌张,这就去。”转脸对曾国藩说,“涤翁请回,晚上再来拜谒。”
曾国藩也笑道:“兄台且放心前去,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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