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家祖母葬后,第二年,国藩便由从四品骤升从二品,后来六弟入国子监,九弟亦进学。”
陈敷哈哈笑道:“令祖母下葬七斗冲,山人特地去看过。那里前滨涓水,后傍紫石山,出路仄逼,草木不丰,只能算块好地,够不上吉壤佳城,所以它只保祐得大爷官升二品,令弟亦只能入监进学。七斗冲何能跟两屏山相比!这两屏山葬地,”陈敷说到这里,有意停下,两目注视曾国藩,见他凛然恭听,便轻轻地说,“不是山人讨好大爷,这两屏山葬地,将保祐尊府家业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日后将成为当今天子之下第家。”
曾国藩两只三角眼里射出惊诧而灼热光辉,激动地说:“倘若真如先生所言,国藩将以千两银子相报!”
陈敷摇头,淡淡笑,说:“山人生计自有来路,这些小技,乃兴之所至,偶为之。漫说千两银子,便是万两黄金,山人亦分文不受。”
曾国藩见陈敷并非为金钱而来,对他更加敬重,也更相信,便客气地说:“待先生用完饭后,陪先生起到两屏山去看看。”
两屏山离白杨坪只有十里路。吃完饭后,国藩带着满弟国葆,陪陈敷起徒步来到两屏山。三个人在山前山后看遍,然后登上山顶。陈敷指着山势,对曾国藩说:“大爷,这两屏山乃是只大鹏金翅鸟。你看,”陈敷遥指对面山峰说,“对面是大鹏左翼,们脚下是其右翼。”陈敷又指着山下条路说,“这是大鹏长颈。大爷看,远处那座小山是大鹏头,后面那个山包是大鹏尾。”
这带,曾国藩从小便熟悉,只是从来没有站在山顶,作如此俯瞰。经陈敷指点,他越看越像,仿佛真是庄子《逍遥游》中所描绘那只“展垂天乌云之翼,击三千里之水,抟扶摇而上九万里”大鹏神鸟。陈敷又指着尾部说:“昨天看到那里有座修缮得很好坟墓,也不知是哪位地仙看,算是有眼力。”
曾国藩顺着陈敷手指方向看去,说:“那座坟知道,不是哪个特意看,而是无心碰上。”
“无心碰上?”陈敷惊奇地问,“怎碰得这样好?”
“们荷叶塘流传着这样个故事。”曾国藩缓缓地说,“前明嘉靖年间,贺家坳有个贺三婆婆,带着个十二岁儿子,儿子名唤狗伢子。母子二人终年在荷叶塘带以乞食为生。那年大年三十,风雪交加,母子俩乞讨回家途中,路过两屏山时,贺三婆婆脚未走稳,从山上滚到山脚,摔死在块石头边。狗伢子抱着母亲痛哭,想自己家无尺寸之地,如何埋葬呢?只好就地挖个坑,把母亲掩埋。狗伢子埋葬母亲后,便离开荷叶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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