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
在注射吗啡之后出现幻觉中,皮塔对轻声说着这句话,而在寻找他。这是个薄雾弥漫紫罗兰色世界,切都是圆润平滑,里面有许多隐秘藏身之处。拨开薄雾,循着模糊痕迹,追随着肉桂和莳萝香气。时间,感觉到他手轻拂着面颊,伸手去抓,可他手却幻化成轻雾,从指间溜走。
当终于从幻觉中清醒过来,意识被拉回到十三区满是消毒水味病房时,才想起在什地方听到过这句话。那是十二区时,从通电隔离网上方跳回到十二区里面时,脚跟受伤。妈妈给喝睡眠糖浆,皮塔把抱到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求他陪在身边。他在耳边轻轻说句话,没有听懂。但这句话却印入大脑,现在又在梦中浮现出来戏弄。“总是这样。”
吗啡可以舒缓人们极端情绪,所以此时并不觉得痛苦,而只是觉得心里空荡荡,就像过去盛开着花朵地方,现在只有堆枯死灌木。不幸是,药劲还不够大,仍能感觉到身体左侧疼痛。子弹就打到这里。用手摸摸肋骨上紧缠着绷带,纳闷自己怎还好好地活着。
朝开槍并不是他,那个在广场上跪在面前,身体烧伤年轻人。他没有扣动扳机。朝开槍是远处人群里人。被击中时,没有被子弹穿透感觉,而更像是挨闷棍。子弹打中瞬间,四周槍声四起,陷入混战。现在想坐起来,却只发出声痛苦呻吟。
隔在病床之间白帘子拉开,约翰娜·梅森出现在面前,她定定地看着。开始,觉得自己受到威胁,因为她在竞技场袭击。必须提醒自己她袭击是为救,这是计划部分。但这并不能说,她不再鄙视。也许她这对完全是为执行反对凯匹特计划?
“还活着。”声音沙哑地说。
“没错,傻瓜。”约翰娜走过来,屁股坐在床上,引起身体里针刺似阵疼痛。她看到不舒服,高兴地咧开嘴笑,心里明白们之间不会出现老友重逢后热情和喜悦。“还有点儿疼,嗯?”说着,她熟练地把吗啡输液针头拔下来,插到她臂弯里输液管上,“他们几天前开始给减药量,他们害怕变成六区那个怪人。所以趁着没人,只好借你点。你不会介意吧。”
介意?世纪极限赛后她几乎被折磨致死,怎会介意?无权介意,而她是知道。
当吗啡进入约翰娜血液后,她叹口气,“六区那人也许早就想明白,先用药麻醉自己,然后在身上画花。这样人生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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