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地站在窗边,看着渐渐远去家乡,淹没在丛林深处。这次,对于回家已不抱任何希望。上次参赛前,答应波丽姆要尽切可能赢得比赛,但这次发誓要尽切可能让皮塔活命。不会再踏上回家路。
临走前,已经想好与家人朋友道别话语。先与他们话别,再将大门关上、锁牢,他们虽然心情忧伤,但却可以安全地留在家里,这该有多好。然而,即使是这点愿望,也被凯匹特剥夺。
“咱们给家里写信吧,凯特尼斯。”皮塔站在身后说,“这样会好些,给他们留下点们记忆。黑密斯会给咱们送信……如果需要送话。”
点点头,然后转身径直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心中暗自思忖,永远不会写那些信,那就如同在十区为纪念露露和萨里什要写讲演稿。该说话装在脑子里,想得很清楚,甚至能讲得很清楚。但,旦付诸笔端,就会词不达意。再说,要给他们不仅是话语,还有拥抱、亲吻、要抚弄着波丽姆头发、抚摸着盖尔脸庞、握住马奇手;要给他们不是封信,封伴随着冰冷僵硬尸体送回信。
已心痛到不想再哭,只想蜷缩在床上,直到明天早晨到达凯匹特。可,还有项任务,不,不仅仅是项任务,是临终前遗愿——要让皮塔活下去。在凯匹特盛怒之下,这是项多难以完成任务,因此要在比赛中保持最佳状态。如果为家乡每个所爱人哀伤忧虑,就不可能做到这点。让他们去吧,对自己说,跟他们说再见,忘掉他们。竭尽全力,在心中个个默念着他们,然后像鸟儿样,把他们从心灵深处释放,之后将心门关闭,再也不让他们回来。
艾菲敲门叫去吃饭时,心已得到全然释放,感到轻松,还不赖。
饭桌上气氛很压抑,只有上菜时杯盘交错,才打破长时间寂寞。今天饭是冷蔬菜汤、奶油酸橙鱼肉饼、橘汁烤小鸡配野生大米和豆瓣菜、装点着草莓巧克力奶油蛋糕。
皮塔和艾菲东句西句地搭着话,但很快也不出声。
“喜欢你新发型,艾菲。”皮塔说。
“谢谢。专门做这发型来配凯特尼斯胸针,在想给你找个金色护腕,也许也给黑密斯找个金色手链什,这样们看上去就是个团队。”艾菲说。
显然,艾菲不知道胸针现在已成为反叛者象征,至少在八区是这样。在凯匹特,嘲笑鸟仍然是令人兴奋饥饿游戏吉祥物。它还能有什别意义呢?真正反叛者是不会把这种秘密符号刻在类似珠宝这样物品上。他们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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