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满天。
过会儿就到晚课时间,松柏道馆弟子们不时三五成群地穿过小树林,向练功场走去。看到林中初原和若白,弟子们纷纷恭敬地行礼。
“你可以再考虑下。”
在小树林僻静深处,初原凝视着面前若白,郑重地说:
“如果现在入院治疗,你病情是可以得到控制。将来如果恢复得好,或者做手术,也许还是可以再去参加比赛。”
树叶在傍晚风中沙沙作响,若白声音很平静;
“是,已经考虑清楚。选择放弃选手身份,做沈柠教练助教。”
初原凝神看着若白.
若白进入松柏道馆已经有将近十年时间,直是沉默坚定如磐石般存在。在他退出跆拳道,父亲对跆拳道也意兴阑珊之后,是若白手将松柏道馆撑下来。
与廷皓相比,他同若白并不算亲密。
若白是那种虽然令人无比信赖,却总是有着淡淡距离感人。然而这多年,他也清楚,若白旦做出决定,就很难更改。
“即使做助教,也不要太过劳累,剧烈身体运动要尽量避免。”眉心轻皱,初原叮嘱他,“医院床位已经安排好,住院费之类事情你不必考虑。去训练中心请个月假,后天开始就住院吧。”
若白身体僵。
“不想现在动手术。”
“不是手术,只是进行药物治疗和身体调养。”手术风险很大,不到万不得已,初原并不希望若白上手术台。
“可以把药拿回来按时吃。”
“你必须住院!”
“……,”若白沉默片刻,“会按时吃药,定时去医院复检,尽量不做剧烈身体运动,但是现在不能住院。”
“百草说,这张卡上有五万多元钱。”
没有让初原就住院事情继续说下去,若白拿出张银行卡,双手递给初原,说:
“请收回去吧。”
晚霞晕红透过枝叶,照耀在那张蓝色银行卡上,初原怔怔,那正是他给百草。
“这是医院退回。”初原解释说。
若白摇头,说:“这种话只有百草那个傻瓜会相信。这笔医药费会自己还给她,请你收回去吧。”
“若白!”
没有接那张卡,初原皱眉说:
“还给她这笔钱,并不仅是因为你。”
“……”
若白看着他.
“希望她不再因为钱事情操心,”初原无奈地说,“她已经高三,马上就要高考,希望她集中精力在学习或是训练上,而不是考虑怎样打工挣钱。所以,请你不要告诉她,让她收下这笔钱吧。”
若白手指微微僵硬。
那张卡在他手中如同烙铁般烫。
“钱事情会解决,不会让她分神,”声音有些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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