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就什都没说。
回家正是饭点,钱心把大衣扔到沙发上,进屋换卫衣换半天也没出来,陈西安进房里看,发现他摆个大字在床上发呆。见他手里拿着围裙进来,立刻鸡贼把眼睛闭上,假装睡着想逃过厨房日常。
陈西安就特别想笑,正常人受这种委屈,家里人定会百般迁就,他自然也会照顾他情绪,他进来只是想问问他愿意吃什,结果这货以为他是来催债。
他把围裙挂在钥匙钩上,走到床边上往下倒,强势压到钱心摊开左胳膊,仰躺着也不动。
屋里静悄悄,斜着进来夕照有炫目金芒,这本来该是天中最放松时刻,而他似乎无福消受。
每分每秒他都忍不住要反复琢磨,高远良心是被狗吃,还是这些年他做不够好?赵东文以往乖巧是发自内心,还是他*威所迫?
他想保护他外甥他可以理解,但是他推他出去时候点情面都没顾念,他是不是从没想过,要是他把赵东文撩在会议上,他要怎收场?
提名事情让老吴对他有芥蒂,那剩下梁琴和胖子,假设真到对质局面,他们会不会站在他这边?
赵东文不接他电话,是因为愧疚不敢接,还是故意不跟他联系?
他曾经觉得他组员每个人都很好,这刻关在屋里猜测,竟然发现他没有个人可以相信,谁会罔顾自己立场来替他说话?
人生中真正体悟到世态炎凉时刻堪称瞬间,可它带来隐痛却要长达生。不甘心,不公平,可他又能怎样呢?
他陷入种孤立无援局面里,直到手臂上传来扎实而温暖分量。他眼眶热,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在屋顶边缘泣不成声陈西安,他也经历过不好事情,而现在那些都过去。
钱心翻个身,像个树袋熊样挂到陈西安身上,心酸无比想道,所以GAD也会成为过去。
陈西安松松揽住他,过很久才笑起来:“哭好没?起来刨土豆皮吧。”
钱心按着他心口翻起来,凑过来和他大眼瞪小眼:“本来好,听见土豆又有点想哭。”
陈西安朝他伸出手,示意他拉把:“不贫,饿起不来。”——
洗完澡钱心霸占电脑,开个文档开始写辞职信,打删删打,进度揪心。
年前他就决定要走,那时还觉得自己走起来应该不太容易,高远会留,组员会舍不得,自己也舍不得,会拖泥带水延上阵子,做梦也没料到这人生如戏。
他无辜背黑锅,确实很可悲,不过自作多情把自己分量看过重,也是他活该。
因为高远不肯放权,所以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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