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是个阴雨天,钱心觉睡到下午点。
长期饮食失律生活让他对饥饿感觉很迟钝,他不太饿,只是浑身发软。他在床上赖半小时,想半天也不知道吃完饭之后能干点什,这大概就是长期加班人通病,忙起来想死,闲起来更生无可恋。
这个点,屋里屋外都很安静,他踩住床尾手机往手这边滑时候,心里忽然阵悲哀,马上就要奔三钱心,除工作之外,什都没有。
他开机看看,见认识号码里只有几个厂家电话就又把手机关。座机电话线只是个谎言,好好接着,但直也没响过,看起来是没什事样子。
他洗漱完去冰箱里瞟眼,几把蔫头蔫脑叶子菜不记得是上星期哪天买,两土豆,牛奶过期,面包也过期,鸡蛋就剩个,他瞬间连下面欲望都没。
他勾出瓶矿泉水把冰箱关,仰头灌到衣柜前,忽然想到个蹭饭地方。
瑜苑是个老小区,里头住基本也都是老人。钱心路过大门右边小卖铺,在丝瓜架子下打麻将大爷大妈立刻看见他,“小钱哪,阵儿没来吧。”
钱心堆起笑脸:“各位伯婶下午好,师父他没出门吧?”
小卷发大妈潇洒甩出个七筒:“在后头下棋呢。”
“谢谢刘妈”,钱心抄着口袋就钻到筒子楼后头去。
没见人就先听到杀气十足对弈声,两老头棋艺不怎样,瘾大还爱喧哗,落子全是砰砰。他师父老杨背对着他,从对头盘子里捡个卒子,然后得意八叉笑着。
钱心不做声杵到他背后,过好几分钟对面老头才发现他,笑出脸褶子道:“杨新民,你徒弟来。”
正准备将军人手势顿,很快转过秃顶头来,是个气色精神都不错老头,胖脸粗眉毛,嘴边有颗黄豆大肉痣。
杨新民把松皱眼皮撑,里头有点点笑意,他见鬼似说:“诶哟,皇上下朝。”
自从钱心到GAD,忙神龙见首不见尾,杨新民好几次打电话叫他来吃饭,他都说忙,从那之后他这师父见他就用皇上讽刺他。
钱心屁股坐在石凳上,脸上笑意浅而轻松:“朕来给太上皇请安。”
太上皇用鼻子哼声,到底是将军说不下。钱心撵在他师父后头进老旧筒子楼,门口小花坛里玉簪开茂盛,洁白而香气浓郁,地上败过层昭示着夏天即将过去。
杨新民老,背虽然没弯,但动作已见迟缓。5层楼他怕很吃力,钱心从底下楼梯上看他背影,恍惚间觉得时光真是残酷。
他遇到这个平凡,却改变他命运人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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