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在过去三年来,从她回来读书乃至工作到现在,温柔曾经把整颗心与她缚在起,也许,大概因为付出时间似无休止,又始终得不到渴望中她相对回应,仁至义尽温柔终于也觉辛苦和厌倦,再无心维系,言不合便可掣出脸色来。
周六时温暖依旧清早起床,走进书房便不再出来。
她从小习国画,花鸟鱼虫,工笔写意,无不通。
铺开宣纸,倒出墨汁,备好颜料和点点水,取过笔架上软毫,从抽屉里拿出叠报纸,她很少自己构思作品,大部分时候都象现在这样,对着画册或图案临摹,简单到不用花半点心思,在日常生活里,这点小小乐趣对她而言聊胜于无。
画好搁笔,然后拿出枚田黄石印章,石面光滑显示出这枚印石已不知被把玩过多少年,上面刻着四字篆文,印好后她定睛看着那几个字,足足看半小时之久。
在画晾到半干后,她将纸翻过来,把浓稠糨糊加水调成淡粘状态,拿长毛刷沾取,大笔刷在画背面,看着宣纸上条挨着条渗透湿印,象是浸如海思潮。
全然刷匀之后再晾上晾,然后把两头印有古雅图案画轴,以中间全白部分对准湿透画纸背面,点点精心细致地粘上去。
取过干爽大排刷,慢慢轻轻地由上往下,沿着中线遍遍往两边匀扫出去,只有这样才能使装裱画在晾干后表面平滑无痕,不会出现小粒鼓起气泡。
挂到中午已自然干透。
取下从卷轴头慢慢收起,卷好后以蜡纸缠过几圈,封口,放进书桌旁半人高青花梅瓶里,旁边还有两只模样大画瓶,里面已装满几百支她从不拆封画卷。
午饭后她如常回到浅宇,这次提前十分钟,没有等占南弦,自己搭乘员工电梯先上办公室。
刻钟后占南弦也来,边轻声讲着电话边往自己办公室走去,神色难得见地温柔,专注得经过她桌边时也没有留意到她已经来,直到推门走进办公室之后才意识到什,折返回头,敲敲她桌面。
温暖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进去,听到他微微不悦道,“昨天保姆说你擦伤手肘,怎会这不小心?”似乎那头答什,他皱皱眉,“以后这种危险动作让替身去做,别让担心。”
似责还怜口气泄露出丝宠溺。
温暖缓下脚步,目送他走到办公桌后面,在他回身前她垂下眼帘。
他坐进皮椅里,不知那边又说什,他心情极好地浅笑,“那好吧,乖点,过两天到罗马接你。”
如此这般又温存会,他才终于挂上电话。
温暖这才走到桌前,隔着两米阔原木桌,她视线停留在对面桌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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