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声,他唇久久地印在她额头,然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手指直直指着她,眼内是似炽似冷警告,“以后别再随便问那种蠢问题,搞不好有天就点头,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她不语,含笑看着他进去亲密地搂起那位女子,直到他们在她视线里消失。
夜空下花园安静得可以听见夏虫与冰耳语,丝低语如喃声线忽然在此时飘入她头顶上方空气,“你选谁?”
她抬头,二楼露台里占南弦双手交握,正俯身在雕栏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选前提是什?”她问。
无边黑暗衬得他眸内星光如闪,“没有前提。”
“没有前提怎选?”
“定要有前提?”
“当然,譬如说选兄弟自然是临路,选朋友又以你为优,若选情人两个都是流,如果选丈夫――”她浅笑,瞳子清澈如镜,“你们都不合适。”
要,或否;放,或不……任何抉择都有当时前提。
“你任人予取予求――”手掌忽然撑在栏杆上,颀长体魄从几米高飞跃而下,当说话仍在半空飘起,他如魅身影已拦下她去路,“是对谁都可以,还是只对他而言?”
十几岁少年才有莽撞动作不应由他这样成熟男人做出来,但他偏偏就是做,跳下那瞬似乎毫无考虑,这与他身份不相称行为让她心里涌起种奇特感,想轻退,却被他绾住缕发端。
她只得出言以对,“临路是男友。”
这身份代表种特别,包括他和她亲热,都是理所当然。
“是你老板,所以这就成――骚扰?”他浅讥,说话间缠绕她黑发手指乍然收。
头皮传来骤痛使她不得不靠至他身前,眼睫却始终平视在他衬衣领口,其实她不应该知道,但心里就是明,他不悦来自于她已作出选择,朱临路是她男友,而他,此时此际她依然毕恭毕敬地把他当作衣食父母。
他长久没有作声,久到她只好抬起头来。
入目眸光漾过浅浅水波,有种动人迷朦,仿佛那多年山长水阔别离不曾存在,她终于又站在他面前,是时光终于将两人拉到这近,然而也是时光早将两人拉成天与海两边,在两千五百个这样寂夜里回头,他从来看不清她面貌,连可供怀念影子也没有。
她低头看表,“再过五分钟你该和益众潘总会晤。”
他缓缓松开她发丝,情绪也已复原,“你还真是个尽心尽责好秘书。”语气浅淡如常,让人听不出他是在赞美还是在讽刺。
她笑着越过他,推门而入,在华灯霓裳包围中不其然觉得疲累,脑海里第次冒出念头,想半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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