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事人似乎不理会大人们的态度,也不因此而自大,举止依旧是随性自得。这一天才刚摆脱唠叨的家庭老师,所以用餐时神情显得特别开朗,反倒是监护人褚士朗心不在焉,他把问题简化成一般公式,询问女童要是得知有人想陷害别人,她会作何感想?而对方如此回答。
“我也不清楚,不过要是有人敢惹灾祸,那我可能会要那个人好看。”
莉蒂亚公主的话里常蕴含着深刻的寓意,褚士朗心想。莉蒂亚公主吃完饭后甜点的奶油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寝房,此时褚士朗才回头看向法尔密,问他对莉蒂亚公主的意见作何想法,年轻子爵的回复相当冷淡。
“童言童语,听过就算。”
“虽是童语却能切中要点。”
褚士朗啜了一口咖啡,在逐渐消散的残香中陷人沉思。现在的他满心期待着那小小的公主在十年后精神与知性上会有如何的成长与成熟,会不会变成美女并不重要;到时无关乎外表如何,她应该会成为—个个性迷人、魅力十足的人物吧。人物,是的,没有男女之分。
一旁,法尔密提出自己的想法。
“褚士朗公爵您的意思是说,若是有人嫉妒哲力胥公爵的成就,就有可能放走方修利吗?”
即使没有指名道姓,褚士朗也听得出法尔密所暗示的那个人就是一身棱角的伊德里斯公爵。
“不,铁达尼亚里应该不会有这等心眼狭小的愚人,只怕是有人企图假借铁达尼亚之名而伤害铁达尼亚。”
褚士朗指出反铁达尼亚的权谋家盗用伊德里斯之名的可能性,如同前阵子藩王亚术曼的异母兄长艾斯特拉得·铁达尼亚侯爵之名为这群人所利用一样。艾斯特拉得侯爵,也就是法尔密的父亲,无论如何反铁达尼亚派理所当然就是在图谋铁达尼亚的分裂与对立。他们摸索着铁达尼亚牢固的城墙,一旦发现弱点立刻以破城锤重重敲击,可惜艾斯特拉得侯爵在实现对异母胞弟的夺权计划之前就意外身亡,这件意外发生时侯爵之子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法尔密感受到褚士朗的视线、正确说来应该是思考的方向性,因而脸部表情与部分神经网路一时僵住了。
他已从父亲猝死的打击中重新振作起精神,那时他一心肃清维尔达那宫廷里蠢动的反铁达尼亚派,几近废寝忘食。一扫血与泪之后,足足熟睡了三十个钟头,一觉醒来,他的精神世界也过了一季,父亲的死已成为过去。
他曾以为心中没有哀伤与后悔的自己是个冷血动物,然而想想,总比深陷于一昧的自责要好多了。繁忙的工作能让人感觉时间流逝如飞,褚士朗明白这一点,于是将藩王亚术曼的命令直接交给法尔密,让法尔密去完成这项棘手的任务。
褚士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