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刻度,她看又看,苍白着脸对他说:
“39度5!”
“那多好。”他笑。
“好?好什啊!是高烧啊!”小米简直觉得他已经烧糊涂,伸手又摸摸他火烧般额头,焦急地说,“快告诉,你们家药般放在什地方。”必须要退烧才行啊,怎那糊涂呢,他坚持要回家来,她居然也就忘买药。
“高烧才是生病啊,才有资格被人照顾。”说着,尹堂曜探头看看散发着香气饭菜,“做什好吃?”
碗热腾腾白粥。
盘炒青菜。
小碟榨菜。
他沮丧地说:“只有这些吗?”
小米端起白粥,笑着说:“生病人本来就应该吃这些。白粥很好消化,而且炖得时间很长,糯糯,很香很好吃呢,你尝尝看。炒青菜很清淡,你在发烧,油腻东西吃起来会很难受。如果青菜也吃不下,那至少榨菜会比较对你胃口吧。”
尹堂曜孩子气地笑:“其实,只是想看你为忙碌样子。”
她怔住,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心慌意乱间,她把勺子递到他手中,说:“凉就不好吃。”他点头,然而高烧之下他手臂虚软无力,白粥险些洒到床上。
“你喂吃,好吗?”
他望着她说。
她略微犹豫,拿过勺子,从碗里舀出口粥,吹得凉些,轻轻送到他唇边。他张开高烧到干裂嘴唇,吃下去,细细品,对她笑着说:
“真好吃。”
没由来,这句话忽然让小米心里酸,她慌忙低下头,接着喂他吃粥。
碗白粥渐渐下去。
青菜也快吃完。
窗外夜色越来越深。
“下次还做长寿面给吃吧,”尹堂曜咽下白粥,对她笑,“面味道很好,直到现在还想吃。”
长寿面……
小米咬紧嘴唇,她头埋得低低,几乎要埋进手中碗里去。
“不想做给吃吗?”他仔细看她。
“嗯,不想。”她声音有些干哑,将碗放回托盘,起身准备离开。
“原来,那碗面果然不是做给啊,”眼中寂寞隐隐闪过,他振作地笑,“没关系,喜欢吃,以后还经常做给吃吧。”
她怔住,手指捏紧托盘。
“不。”
她对他说。
“为什?”他僵住。
她紧紧咬住嘴唇。
尹堂曜瞳孔紧缩,声音中沁入冰冷:“你喜欢做都去做,你喜欢穿都去穿,你喜欢吃都去吃,你希望不在乎都不在乎。既然这样,为什还是说‘不’?”
“不!”
小米身子颤抖,托盘上碗盘也颤抖得碰撞作响,她面容苍白,眼睛却亮得惊人。
“说过错……以前全都是错……你不用穿白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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