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章远还在起?”
何洛怔,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并没有告诉老同桌冬天发生事情,于是支吾着,“哦,还是老样子。”
“连续几天看到他和同个ppmm吃饭,神态亲密。”赵承杰说,“逗他,说给遮口费,否则就要告诉给何洛。他说,哦,们已经分手。”
们已经分手。他这样说,什语气?无限缅怀,还是云淡风轻。后者吧。
他身边漂亮女生……何洛狠狠敲着键盘:“你都知道,还来问?!”
赵承杰继续写道:“难道不是你提出?他们都猜,你去北京,便看不起留在省大们。”
何洛心中苦涩,还要打个笑脸,说:“:)为什不猜是他喜新厌旧?嫌不够漂亮。”
赵承杰沉默良久,头像才开始闪动,“早先喜欢他漂亮女生还少?怎会是他提出……他那爱你,那时候还站二十多个小时去北京看你。”
“下机,下机!”机房老师促摧着,“大家赶紧存盘……那边,那边女同学,快走,马上断电。”
何洛不敢回头,肩膀耸动,已经泪流满面。
他那爱你,那爱你。
是。那爱,爱过。
何洛打电话对寝室人说自己去亲戚家,然后背着书包在午夜大街游荡,随便上趟夜班车,流光飞舞霓虹幻化出无数往事。温暖牵手,寒冷冬夜踟蹰,她额头抵在冰凉玻璃窗上,沉默着,眼泪遏制不住地流下来。
坐在二十四小时营业永和豆浆里写封长信,追述在起点点滴滴。
“当提起笔来,眼泪就忍不住涌出来,哽住呼吸。”她写着,“你还记得?女篮训练时你捉住手掌;牙疼时你推荐牙医;你吃过棒棒糖,说酸牙都倒;你借辆除车铃不响,哪儿都响破自行车,吹着口哨带去兜风;你天给写四封信;你风尘仆仆站二十多个小时来看;你叫野蛮丫头;你说,何洛,记你辈子。”
“但你说放手,就放手。你有没有想过,此后在身边人就不是你,或许你并不在乎,是?但想到你身边那个人不是,会难过得心疼,疼得恨不得自己没有长这颗心。
知道,你很累。也很累。也想停下来喘口气,歇息下。直认为们是同伴,走累,互相拉把,谁也不会丢下谁。可是,你说,你走吧,们不是同路人。们感情,是彼此负担吗?”
她气写下来。第二日是周末,回寝室补觉,睡得神清气爽,再看自己信,语气卑微,如同落难少女匍匐在尘埃里,亲吻王子脚背,恳请上天救赎。
章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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