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方,也就是正南方方向,他们必须要转头。不过,在火山和他们之间,依旧是块荒凉、冒着毒烟,遍地灰烬残破大地。
“水,水怎办!”山姆嘀咕着。他已经把自己配额减到不能再少,他觉得自己舌头似乎都已经肿起来。但即使他这精打细算、极力强忍,手上食物和饮水还是剩下不多。他大概只剩半壶水,眼前却还有好几天要走,如果他们不是冒险走上这条路,可能好几天前水就喝光。这条道路路边兴建有些临时储水槽,主要是提供给仓皇赶路部队,在这缺水地区使用。山姆在其中个里找到些酸臭、被半兽人弄得都是泥巴水。不过,以他们目前状况来说,这水已经不算太坏。糟糕是,眼前恐怕还要走上好几天,他们不可能再找到任何水。
最后,疲倦忧心山姆只能将忧虑抛在旁,沉沉睡去,他已经无能为力;极端压力让他半睡半醒,头也晖晖沉沉。他看见像是发光眼睛样东西飘来飘去,还有鬼鬼祟祟黑色身影,他还听见野兽或是饱受折磨生物发出哀嚎声。当他被惊醒之后,却又会发现四周还是空荡荡。只有次,当他站起来时候,他很确定自己在清醒状态下看见发亮眼睛;不过,它眨眨,立刻就消失。
夜晚过得十分缓慢,接下来晨光也相当微弱,因为当他们越来越靠近火山时,空气也越来越污浊,从邪黑塔中由索伦所散发出来黑暗让状况更雪上加霜。佛罗多躺着不动,山姆站在旁边,心中有着万般不愿,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叫醒主人,请他再继续走下去。最后,他弯下身抚摸着主人眉心,对他低语道:
“主人,醒来!又该继续走。”
佛罗多彷佛是被起床号叫醒般俐落地弹起来,看着南方。但是,当他目光扫过火山和那沙漠时,他又退缩。
“山姆,办不到,”他说:“这好重,好重啊!”
山姆在自己开口前,就猜到这点用也没有,甚至只会造成更糟糕反效果;但是,由于他对主人怜悯之情,他不能不开口。“主人,那让替你分担它重量,”他说:“你知道,只要还有力气,会很乐意帮忙你。”
佛罗多眼中突然亮起狂野光芒。“退开!不要碰!”他大喊着:“说过这是。滚!”他手移动到剑柄上。不过,随即,他声音变。“不,不,山姆──”他哀伤地说:“但你必须要明白,这是责任,没有其他人能够替承担。现在切都太迟,亲爱山姆,你再也没办法这样帮助,已经完全受它控制。没办法舍弃它,如果你想要把它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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