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灭灭烟头燃烧着,烟草似乎在疼痛地嘶嘶鸣叫。利威尔覆有黑色手套手指夹住香烟,慵懒地抖动。已经燃烧成灰烬部分落在水泥地板上,细小火花瞬间熄灭……离这支烟燃烧至尽,五分钟不到吧?
艾伦咬紧牙关,双手紧握匕首,站在弗兰跟前。
弗兰当然听到利威尔残酷命令,此刻他处在极度惊恐之中,全身颤抖得厉害。他呜呜呜地哀叫,满是眼泪鼻涕脸颊越来越扭曲,当他感觉到越来越浓杀意时,他甚至像待宰猪样用力挣扎起来!
当然,他挣扎后果,就是腹部被猛踢脚,接下来,他蜷缩于墙角,恐惧令他干呕。
“喂!动作快点!”利威尔手下有些不耐烦。
而艾伦就像没听到样,他紧握匕首手指发凉,脑袋高速运转。
杀他?这不就背叛自己信仰,违背特警责任,扭曲自己人性吗?这不就意味着,自己将会变成与这个变态样杀人犯吗?!而杀人犯最后会付出什代价?
突然间,段朦胧回忆涌上心头:
那是个平凡午后。
十岁左右艾伦手捧墨绿色书本跑到父亲房间:“爸爸,这句话是什意思?”
戴着圆眼镜,拥有褐发长发男人放下手中钢笔,拿起书断断续续地念出来:“惟有对无辜之人施行,bao力、杀害无辜之人……会被扔进溢满硫磺、鲜血火湖,这是第二次死亡。①”
男人笑:“你是乖孩子,不用担心被抛进火湖。”
“火湖?”
“据说,那是埋藏在地狱深处湖泊,里面湖水全部都罪人鲜血,每天都被煮得沸沸扬扬。那些对他人行使,bao力,伤残他人生命人会被扔进去,每天遭受持续不断折磨。”
艾伦听,吓得龇牙咧嘴。
在客厅里织毛衣母亲无奈地抱怨:“格里沙,你又在吓唬孩子。”
格里沙笑,他揉揉艾伦头顶,道:“们家艾伦将来会成为个正义、充满怜悯心医生,以救人为宗旨。怎会对无辜之人施行,bao力呢?更别说杀害他们。”
……
艾伦紧攒拳头,低声道:“主人……办不到……”
“你确定?”
“……”
利威尔声音变得柔软,然而他说出来话简直让艾伦惶恐不安:“几个月前,手下说他们看到你去救这个垃圾啊?当时不相信,因为认为你在图书馆里面。今天看来他们说或许是真?”
艾伦噗通声跪在地上,大声吼道:“主人!没有救过他!发誓没有背叛过您,没有做过这种蠢事!当时直在图书馆!!戴有项圈,绝对绝对没本事直接从东区到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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