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待利威尔命令;利威尔坐在乳白色方桌旁轻抿咖啡,在灯光下翻看厚厚书本。
大概过个多小时,就在艾伦膝盖就快彻底麻木之时,利威尔用钢笔在纸上哗哗哗地写几个名字,递给艾伦:“去找。”
艾伦艰难地爬过去,用嘴巴衔住纸条,然后往图书室深处爬去。
待他将书找好,回来之际,已经是15分钟以后事情。
他没想到,利威尔竟然已经睡着。
他枕着手臂,侧头入睡。
玻璃窗开个缝,那外面,是“Inferno”庞大附属建筑群。从工厂中冒出来火光偏红,就像是女巫眼睛,给人种诡谲之感。携有金属味道风吹拂着桌上书页,连同着利威尔发梢,他逆光面容不再冷酷,眉眼不再阴郁。他神情是平静,甚至是温柔。
艾伦仰视着这样他,不知不觉,站起来。
浑身疼痛就像被针刺样,可是艾伦忍不住无声地坐在他对面。
不知不觉,幕幕模糊回忆就像水墨画样滑过脑海。
那是艾伦12岁发生事情。
冬天,傍晚,小雪。艾伦第次跟着利威尔哥哥去图书馆。
似乎害怕艾伦走丢,利威尔直紧紧地握住他手。
艾伦走在利威尔背后,抬眼看对方被冻得微红耳廓,长长银灰色围巾,还有不断从他嘴里冒出热气。
刷卡以后,他带着艾伦来到图书馆顶楼,穿梭在书海中。
艾伦从未见过那多书。毕竟在这个年代,几乎所有人都是通过电子产品看书。
作为学校研究生利威尔似乎对这里书非常解。他边走,边给艾伦介绍。
他白皙指尖随着脚步缓缓滑过整齐排列书本,恍若滑动在黑白分明键盘上。带笑声音从唇里漏出,高低起伏,尾音轻而短,时不时因为诙谐语气微微上翘,简直就像在演奏欢快、优雅小夜曲样。
这样他,就坐在自己对面看书,连续三个小时。
然后,在最后半小时,他竟然睡着。
他枕着手臂入睡,手指蜷缩,睫毛微颤。就像孩子样。
……就像现在这样。
只是那个时候,自己手太短,桌子太过宽敞。
即使伸手,也无法触碰到他,就连发梢也触碰不到。
而现在……
艾伦不知不觉地伸手,朝利威尔凑过去。
微风轻轻吹拂,利威尔黑发挡住眼睛。
艾伦小心翼翼地将他发梢拂上去,露出他微皱眉头,冷漠眉峰,纤长睫毛,以及细腻皮肤。
艾伦手指顺着他眉毛滑到他眉头,然后掠过他脸颊,以种似碰未碰方式——可以感觉到对方温度,但并未真正触碰。
然后,逐渐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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