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他观念里,除长安之外其他地方都算是乡下。辛谠回以苦笑,旁李延枢则是伸出手指,轻轻敲徐珍额头。
李绩脸认真地问:
“你游泳游得真好,是在哪里学?”
在长安人之中会骑马人固然很多,但是如此熟谙水性人实在很少见。李绩就是典型旱鸭子。
“是无师自通,没有跟什人学。”
徐珍摸着吃饱肚皮回答。
“跟着别人走样路,根本混不出名堂,只有特立独行才会引人注意,不是吗?”
“嗯……”
李绩和辛谠彼此对看眼。徐珍说没有错,他们非常讶异个十来岁小孩居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徐珍继续说下去。他父母在他十岁那年相继去世,变成孤儿他只好沦落到西市那边讨生活,上个月才刚认识前来调查王式。因为徐珍对王式问话回答得十分爽快,态度也很合作,因此颇得王式欢心,于是多赏他几个铜钱,还要他以后多帮忙。
“小小年纪有此作为,确不起。”
李绩是靠着母亲娘家那边财产过生活,不像平常百姓必须为生活三餐汲汲营营工作。对这些有钱人家来说,如何善用分到财产非常重要。否则很容易被讥为“好吃懒做”,或是“毛不拔铁公鸡”。
事实上,像李绩这样江湖侠客赚钱机会倒也不少,他们最常做就是当镖客(佣兵)。想要从事这个行业,必须具备高深武艺和可靠信用。李绩就常常替富商巨贾当镖客,而且还捞不少好处。
不过,眼前这位叫徐珍小孩只有十岁大,却已饱尝人情世故,而且还知道天下没有白吃午餐生存规则。他似乎只信任王式个人,打从上岸之后就没有离开过那只皮箱。他把箱子放在椅子上,然后屁股坐在上面,别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在场大人中,李绩和李延枢都是单身,只有辛谠已经娶妻,而且有几个孩子,不过都不是亲生。那些小孩大都是被父母遗弃可怜孩子,辛谠不忍心弃之不顾,便把他们带回家。目前他已经领养五、六个小孩,每次用餐时间都非常热闹。
“如果你无处可去话,要不要到大叔家住呢?”
听到辛谠这说,徐珍突然张大双眼。
“家?你是说扬州吗?”
“没错。”
“嗯……扬州啊……”
徐珍本正经表情,好像在认真地思考。他知道辛谠是个可以信赖大人,但是想到必须离开长安,却又感到犹豫。看到徐珍苦恼模样,辛谠不禁笑。
“你不需要马上回答,等你考虑清楚再说吧。”
“就是啊,这毕竟是辈子大事呢。”
徐珍慎重地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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