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盯着王式，以无言
视线询问究竟。王式冷静地回道：
“没错，这就是证据。这是用人血染成羽箭，昨天晚上有人用它在长安城里杀人。包括被箭射死人在内，那场火灾
共死
八个人，全是无辜百姓。这件恐怖杀人事件，已经在京城内外引起不小恐慌。
宣宗用低沉而强硬语气说：
“这件事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是。”
接着，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宣宗和王式都是可以耐得住长时间沉默人。虽然没有开口说话，脑筋却不停地运转。最后，宣宗把箭还给王式，并问道：
“就算派二十郎去围剿绞缬城，可是他个人根本应付不来。”
“依臣之见……”
“派官兵前去围剿，是不是比较好！”
“臣以为，朝廷只需提供协助便行。二十郎虽然对自己境遇感到不平，但并不是固执人，如果真有必要，他会向官府求援。”
王式表情稍微有转变。
“不过，臣还有件事想请示皇上。如果真要由朝廷出兵话，可以挪用多少兵马呢？”
“五千，不、顶多三千吧。”
说到这里，宣宗不禁又叹气。过去大唐帝国动员五十万大军讨代北突厥，东征高句丽，旌旗飘扬边疆，声威远震四海，但是如今兵力恐怕连古代小国都比不上。
王式笑笑说：
“这样就足够。倘若还需要增援兵力话，再向地方蕃镇征调即可。当然还有别方法，不过可能要花不少钱。”
“好是好，可是要由谁领兵呢？”
“臣愿意负责领兵。”
王式冷静而坚定地回答。王式虽有丰富行政经验，却从未带过兵卒。尽管宣宗也清楚这点，但也没有反对，因为他相信这位老朋友有那个能力。
“那
，爱卿可以退下。朕等你回来禀报消灭绞缬城好消息，别让朕失望啊。”
宣宗轻轻挥挥手，王式做揖之后退下。守在房门外宦官，表情木然地目送王式离开。
慈恩寺占地十分宽广，境内种植不少花草植物，是长安城中少见闲静之地。红叶树下站着几头花鹿，偶而会竖起耳朵，像在聆听远方传来颂经声。
不过真正引起鹿群注意，其实是吵杂人声。这天，慈恩寺境内聚集两万多名长安百姓。
人群中有两名男子并肩走在起。其中较为年轻，带有侠士风范是李绩。另位年纪稍长，身官服装扮中年人则是王式。这天是王式晋见宣宗后隔天早上。
慈恩寺内有座露天戏场，不但是长安城内规模最大，也是全国……不、说不定是世界上最大吧。
这里经常举办马戏团、奇术、幻术之类表演活动，动辄就有上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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