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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九日,祈请使行之船队向北渡过长江,驻守在瓜州元将阿术前来接待。
在文天祥所见过元将之中,阿术算是最桀傲不逊个人物。
出身于高傲之蒙古上流贵族之家,自祖父速不台以来,三代皆为战功彪柄之大功臣。帮助自己所事之君主无限地扩张领土,同时将意图阻挡大业之人击减,把这些视为自己之使命,并且深信不疑就是阿术。
尽管大张宴席地迎接祈请使行,但是阿术对他们却毫无敌意。
“南方士大夫里,有什不起人物吗?就算是有,也只有镇守扬州李庭芝人罢!”
阿术从不相信名声评价。他之所以如此推崇李庭芝,完全是出自于他自己亲身体险。既非无能又不怯懦阿术,边续围攻扬州有数百日之久,但是至今却仍无法将之攻陷。李庭芝是中国史上难得见守城名将之,不论气节、统率力,或是用兵之术,都是以和阿术并驾齐驱,互争高下。
不只是战争方面而已。李庭芝还以扬州为据点,联系藏匿于诸方之宋军残党,并且为把江北江南之支配权再次从元军手上夺回,而积极地策划行动。但阿术对于李庭芝憎恨仅止于此,并且将他当成“可敬之敌手”。
从这样个阿术之角度看来,文天祥等人就算如何地善于雄辩,也不过是丧家之犬最后把戏罢。当然,他并不像伯颜样精通汉语,因此所有交谈对话都得透过翻译官来进行。
贾余庆和刘岜是宴会进行以来话最多两人。会儿颂扬忽必烈,会儿又赞美阿术,接着又将不久前自己所事之宋朝朝廷批评得元是处。在场之中最沉默就属文天祥和家铉翁,以及将他们及送至此吕文焕。阿术适切应酬过贾余庆等人之后,便朝文天祥举起大杯。
“怎样?喝杯吧!”
“多谢好意,不过现在戒酒。”
文天祥断然地予以回绝。在阿术眼中看来,实在是很不讨人喜欢。
“哦,不接受敌人敬酒吗?”阿术反讽回去,“心有不甘话就想办法羸回去呀。如此来,你尊卑关系不就可以逆转过来吗?”
文天祥目光凌厣地回视阿术。
“并非心有不甘。以武力不当地为害他国之存在,夺其领土、焚其家园、杀其民众,并以此夸耀自之强大,只为汝等之心灵匮乏感到可悲。汝等之军力确实强大。然而旦失去强势,汝等所剩为何?现在就可以想见在数年过后,汝等为所有国家以石追赶,垂头丧气逃回北方荒野之姿态,真是悲惨啊!”
闭上口,在片刻沉默之后,文天祥向翻译官问道:
“你为什不翻译呢?”
“他定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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