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人当值。实在便宜那些人,传出去,难免叫人说朕耳目闭塞,治下无方。”
时两个人都不言语,窗外雨声渐停。
景烨起身道:“雨歇,朕回寝殿。”
凤泠看着他,起身垂首施礼道:“恭送陛下。”
他身旁是层层架架书册,灯火摇晃下,踏出门槛人回首望,恍然间,似乎他这个人,他情意,都静止成幅墨画,亘古不变。
北塞驿使封封信传来。又是李将军打胜仗。又是乌桓王眼见着要不行,不知怎又救回来。伴随着李亭秋亲笔,臣与襄妃俱安,陛下可有保重?
乌桓王吃个大教训,较从前更多谨慎筹谋,西戎人被两方兵马围得节节败退,龟缩到最西边沙漠里,就算乌桓不加以追剿,没有个几十年,也难恢复过来。
这时京城中已然是花苞初绽,春光晴好。
叶茂捧着驿使呈上来书信,小碎步送进书房。
景烨抬起头,接过来,边拆开边道:“叶茂啊,这是第几封?”
叶茂弯弯腰道:“回陛下,第六封。”
景烨沉吟道:“第六封……也该到。”
说着展开薄薄信纸,寥寥数语,眼就看到那个“归”字。
二十日后,大军班师回朝。
这天对景韵来说是个大日子。
起早,宫女们替他穿上层又层衣服,系上玉佩,戴上长命锁,来到大殿里,皇帝身黑底红纹衮服,把小小他抱起来。
景韵搂着他脖子道:“叔父,们去哪儿呀?”
景烨抱着他掂掂,笑道:“叔父带你去看样东西。”
景韵咬着指头,懵懵懂懂被抱着上车,在仪仗围拥之中,离开皇宫。
路行至北城门下,景烨牵着他,阶阶步上城墙,只看到将士无数,队列森然,眼望去竟看不到边际。
内监拂尘甩,高声道:“跪——”
只听铠甲碰撞之声,数万人马单膝跪地。
“兴——”
景韵看不明白这是什,但叔父不说话,也没有笑,他便也板着小脸,瞪着城墙下人马。
这时候两个人走上来,景韵眨眨眼,走前头那个人生得很是好看,他身后人景韵却认得,正是好久没见着“襄妃”。
景烨俯身,修长手指握住他小胖手道:“韵儿,跟朕来。”
李亭秋已近前,单膝触地,解下佩剑呈在手中。
景烨抓着景韵手,搭在冰凉剑身上。
景韵瑟缩下,没有躲开,叔父低沉柔缓声音响在他耳边。
“从今日起,你便是国储君。”
天高云阔,鸿雁北还。
啸意轩。景乐背负木剑跑进屋子里,垂手立好道:“师父,今日早课做好。”
蔺杭余看他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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