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秋单膝跪下道:“臣参见陛下,昨日乐少城主前来,邀臣比武,臣以宫规婉拒。”
景烨道:“这个朕已知晓,他素来骄纵,卿大可不放在心上。”
“陛下……何不答应少城主所求?”
景烨挑眉道:“乐家武学世代相传,深不可测。与你比武若赢,你身上旧伤难免复发,输,传出去也有损你于三军声望,得不偿失,何必勉强?”
李亭秋垂下眼:“陛下思虑周全,臣不及。”
景烨哼笑道:“不是你不及,是朕总不知卿在想些什。”
李亭秋道:“陛下想问什,臣知无不言。”
景烨站起来,走下台阶,绕着他转圈道:“李将军,这正德门守卫衣服穿在身上,是比碧血城主官袍要舒服吗?”
“无论身着何衣,都是陛下臣子,只在于远近罢。”
景烨止步,觉得有些荒谬道:“远近?你冒着入大牢危险,向朕谋这个守宫门职位,就是为近些?”
“是。”
景烨默然,过会才道:“前朝有位宋芳雪,征战沙场数十年,功高盖主,终死于皇帝毒酒之下。李亭秋,你是害怕,朕也是这等容不下人昏君?”
李亭秋道:“臣不曾害怕,臣也确信,陛下是仁善之人。”
景烨笑起来:“仁善之人,年前,朕还是你们口中,bao君呢。”
眉目俊挺将军黯然道:“从前……是臣糊涂。”
景烨意有所指道:“若是为过去之事歉疚,大可不必。”
李亭秋猛然抬起头:“臣……”
景烨竖起食指在唇边,道:“有些事情,只要不说,便可权当没发生过,李将军,你心结可解?”
李亭秋望着他,青年帝王眉目温柔,额前串成珠玉垂落,仿佛远在云端,又仿佛近可触之。
他神色渐渐果决起来,道:“臣心结解,可臣情意,还等着陛下垂怜。”
景烨大囧:“什……什情意!”
李亭秋也不顾冒犯圣驾,伸手把抓住他手道:“臣情意,自西南战事起……”
景烨退后步,脑海里闪现两人亲吻画面,不由惊回过神,面前这人还跪着,如果粗,bao点,可以直接踹开他,但他还是边缩回手边高声道:“叶茂!”
叶公公小碎步溜进来,看见就是君臣俩你拉着手,要挣开不挣开样子(大雾),当即咳嗽声:“陛下,这个……”
景烨瞪他眼道:“磨蹭什,还不扶李将军起来!”言下之意让他拉开眼前人。
李亭秋见叶茂进来,便收回手道:“陛下若觉得臣情意过于碍眼,臣……亦可永不面圣。方才陛下问臣,碧血城主官衣和门卫服哪个更好,且容臣回禀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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