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慧良眼睛湿,哀求地看着他,雷子别开视线:“省点力气吧,这两天什也不会给你吃。”
关慧良眸子暗下去,像两团熄灭火焰:“要小便。”
雷子穿上靴子,扶着他下炕,从后箍着他,紧贴着往外走。今天是个阴天,阳光是柔和粉橘色,关慧良光着脚,在柔软泥土里踩,缺乏光照脚趾头伸缩,粘着泥,有种奇妙漂亮。
还是那个墙根,同个姿势,雷子扒下他裤衩,这回和上回有点不样,他手慢,或者说是温柔,握那根东西时候也轻轻,若即若离。
关慧良低头往下看,撑起衬衫下摆,在那儿动着不是自己手,这种视觉冲击力让他羞耻,愤怒甚至慌张,他陡然转头,可能想争辩点什,却陡然停下,微张着嘴唇对面是雷子嘴,吐息间毫厘之隔。
还有眼睛,睫毛和睫毛,阴霾日光下,彼此抖动清清楚楚。
呼吸声,远处鸟鸣,云飘动声音。
关慧良把脸转回去,愣愣盯着斑驳墙面,腰有点软,尿意也不见,雷子没有催他,只是装作等待,在他耳后浅浅地闻。
冥府之路。
他们都在这条路上,没有回头路可走。
关慧良狠狠地抖,尿出来,淅淅沥沥,持续很久,尿渍层压着层,在墙根上留下难看污迹。
雷子没给他提裤衩,而是松开些,和他并排站着,拉开自己裤链。
关慧良眼看着他掏出阴茎,斜着眼角,偷偷地看,看他尿出来,突然把他揪着自己膀子手搡,转身朝大门跑。
“操!”雷子裤子都没提,拔腿就追,三角裤衩在关慧良腿上绊着,害他打个趔趄,他踢掉那圈松紧布,飞扑向锈迹斑斑铁门。
撞,门没开,再要撞,雷子从后头赶上来,把他摁倒在地上——展哥和阿斋走时,从外头把门锁死。
关慧良满头大汗,他累,他饿,他恨,屁股上压着坨热乎乎东西,还有些湿,他终于承受不住,十指深插进泥土里,放声大哭。
雷子把他扛回屋,卸货似地丢回炕上,桌边找块破抹布,随便给他擦擦脚,裤衩忘捡,从窗户看出去,灰白块小布,留在大门口。
天越来越阴,像是要下雨,雷子把弄脏黑背心从头上扯掉,脱鞋上炕,拿脚踹踹关慧良,让他往里挪,然后在他趟过地方躺下。
百无聊赖下午,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生疏地点亮屏幕,他不太会玩,翻着翻着,不知道怎就点开相册,个真实关慧良出现在他眼前。
照片里人穿着华丽高级西装,戴着闪闪发光领扣,头发做得油亮,和跟他样人举着香槟杯。
他笑着,朝镜头伸出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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