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胡亥那样失望,扶苏夫子是当代大儒淳于越又如何?淳于越儒家政见与始皇帝推崇法家思想完全相反,而赵高则是始皇帝欣赏内侍,虽然现在只是个小小中车府令,但这中车府令是负责皇帝车马管理和出行随驾,甚至亲自为皇帝驾御,职位至关紧要,非皇帝心腹不能担当。而且听说赵高此人精通律法,是法学名家,如得到此人诚心教导,小公子肯定会受益匪浅。
只是这些话,不是个内侍该说,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他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只能微笑再微笑,动作熟练地把小公子从头到脚收拾妥当,然后满意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看着他长大俊秀小童。
胡亥心里依旧不爽快,嘟囔个不停,不过还不到十岁小孩子也说不出来什新鲜词语,只是个劲地嚷着不公平不公平。孙朔刚想劝慰几句时,忽听寝殿外传来声冷哼,名身材修长年轻男子旁若无人地撩开帷幔步入,周围若干内侍垂首而立,竟没有人上前阻拦。
此人身穿袭五彩鱼鳞绢深衣,脚前系着金襟钩,腰间佩着绶带和玉佩,头上戴着武冠。那武冠为青丝系绲双尾竖左右,冠云冲天。单是这武冠,就大有来历,据说是赵武灵王所带之冠,始皇帝灭赵后,以其君冠赐近臣。
个近臣可以带得起赵王君冠,而这个人又姓赵,难道是巧合吗?
孙朔压下心底疑问,并未来得及细看此人相貌,便匍匐在地,他只是个小小内侍而已。他隐蔽地拽拽身旁胡亥拖曳至地衣袍,提醒他要尊师重道。
“谁准汝这般无礼地闯进寝殿?”只听胡亥清脆声音在寝殿中响起,端是骄纵无匹。孙朔脸颊边淌下几滴冷汗,自家小公子性子,实在是始皇帝给宠出来。
“臣听得有人在嚷着不公平,可是小公子所说?”赵高声音低沉之中有些尖细,再加之刻意拿捏,保持着不高不低个声调,让人听起来非常不舒服。
“是吾说又怎样?”胡亥气得直跳脚,孙朔就算不抬头,也知道这孩子肯定气得小脸通红。
“小公子可知公平二字何解?”赵高声音依旧不起不伏,平静得宛如潭死水。
“啊?”胡亥显然没料到赵高会如此问,他本就聪慧,虽然并未系统地念过书,但他父皇偶尔也会抱着他起办理政务,他略思索便回答道:“父皇统六国之后,要做到书同文、车同轨、度同制。度同制就是度量衡统制度,衡是权衡器,公平二字,好像就是从权衡器中而来。”
“没错,权衡器就是称量物体轻重器具。般以铜制之,权就是称锤,衡就是秤杆。《庄子·胠箧》中说道:‘为之权衡以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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