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道路,但身体,仿佛条被图钉钉住尾巴虫子,无法移动。想起自己童年时,甚至在成年之后还玩过恶作剧:将那种青色或者绿色虫子,用图钉或者棘刺,将它们尾巴扎在地上或墙上,然后看它们挣扎,看它们想爬行逃命意识与不听指挥身体如何搏斗。当时毫无怜悯之心,甚至感到愉快。与虫子相比,是强大,强大到虫子无法感知形貌。对虫子来说,就是制造切灾难神秘力量。它甚至都感受不到那只行凶作恶手,它只能感受到那枚图钉,或者那根棘刺。现在,体验到那些曾被戕害过小虫所体验痛苦。小虫们,对不起,实在对不起,Iamsorry!
看到个男人在车上拍打着方向盘,汽笛鸣叫,声音温柔。这说明开车是个有教养有耐心好人,这说明他不是个般,bao发户。如果是个般,bao发户,他会将汽笛按得如防空警报。如果是个般,bao发户,他会从车窗探出头来,用满嘴脏话骂。为这个好人,更想尽快往前爬行,为他躲开道路,但身体不听指挥。
那个男人,终于忍无可忍地从车上下来,他身穿杏黄色休闲服,衣领和袖口上有橘红色格子,恍惚忆起,在京城混事时,曾听个熟知天下名牌人,说过这品牌中文译名,但是忘。永远记不住名牌名字,其实是种心理抵抗,是种下等人对上等人仇视、嫉妒心理曲折表现。就像用馒头贬低面包样,就像用豆瓣酱贬低奶酪样。那男子下车后,没骂也没踢,他只是焦急地命令医院门口保安:快将他弄到边去。
他下完命令之后,突然眯起眼睛仰起头、寻找着阳光刺激,然后打个响亮喷嚏。往事历历涌上心头。又是从这声喷嚏里再次辨认出他:肖下唇,肖夏春,当过高官如今又成大款小学同学。据说他是在“倒煤”热潮中下海“倒煤”淘到第桶金,然后利用从政时培育好人际关系,四面出击,八方进财,成身价数十亿富豪。看过篇采访他文章,他竟然也谈到小时候吃煤事情。其实,记得很清楚,他并没吃煤;他看着们吃煤并研究着手中煤。——先生,您看,到这样狼狈境地,还在较真,真是不可救药啊。
个保安拖不动,两个保安,每人抓住条胳膊,基本上还算友好地将拖到医院大门东侧那块巨大广告牌下。他们扶正,让背靠着墙坐下。看到肖同学钻进轿车。看到轿车小心翼翼地越过医院大门口减速墩,然后拐弯而去。与其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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