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哪天得空,带你们去参观。”
“老秦也在们这边落户吗?”
“这年头,什落户不落户,哪里方便哪里住呗,”他道,“你姑姑住在哪里,秦河就会住到哪里,这样铁杆粉丝,天上难找,地下难寻呢!”
小狮子双手捧起个大眼睛高鼻梁看上去像个中欧混血漂亮泥娃娃说:“要这个孩子。”
端详着这娃娃,心中模糊浮现出个感觉,对,点不错,正是似曾相识之感。在哪里见过她,她是谁?老天,她是王胆女儿陈眉啊,是姑姑和小狮子抚养将近半年之后,又不得不还给她父亲陈鼻陈眉啊。
清楚地记得,当陈鼻到们家来索要陈眉那个傍晚,春节临近个傍晚,辞灶日傍晚,鞭炮齐鸣、硝烟滚滚傍晚。小狮子已经办好随军手续,离开公社卫生院。春节过后,就要带着她与燕燕坐上火车到北京去。在北京个部队大院里,有套两居室单元,那将是们新家。父亲不跟们走,也不愿去投奔在县城工作大哥,他要坚守着这块土地。好在二哥在乡镇工作,可以随时照顾。
王胆死后,陈鼻整日喝酒,喝醉又哭又唱,满大街乱窜。人们起初对他甚为同情,但日久便生出厌烦。当初搜捕王胆时,公社用陈鼻存款给村民们发工资,王胆死后,大多数人把钱还给他。公社也没向他收取羁押他时生活费,所以,保守地估计,他当时手头起码还有三万元,足够他吃喝上几年。他似乎把被姑姑和小狮子抱到卫生院救活那个女婴忘记。他让王胆冒着生命危险抢生二胎根本目,是要生个为他们陈家传宗接代男孩,所以当他看到费尽千辛万苦、冒着千难万险生出来竟然又是个女婴时,他就捶打着脑袋痛哭:天绝也!
这女婴名字是姑姑起。因她眉清目秀,有个姐姐叫陈耳,姑姑就说:就叫陈眉吧。小狮子抚掌赞叹:这个名字太美。
姑姑和小狮子动过收养陈眉念头,但碰到落户口、办理收养手续等许多困难。所以,直到陈鼻从小狮子怀里把陈眉抱走时,她还没有户口。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人口中,没有她这个人,她是“黑孩”,那时候有多少这样“黑孩子”,没人统计过,但估计是个相当惊人数字。这批“黑孩子”户口问题,在九九〇年第四次普查人口时终于得到解决,为此收取超生罚款也是个天文数字,但这些钱到底有几成进国库,也是无人能算清楚糊涂账。最近十几年来,人民群众又制造多少这样“黑孩子”,估计又是个惊人数字。现在罚款额比二十年前高十几倍,等到下次普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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