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让他们聚拢。
屠钥把身体挡在郑铣前头,愣愣地有些发懵:“破门……锤?”
他没带兵打过仗,沙场见识甚至不如咬文嚼字金棠,那两千个兵之前并撤到东西两侧跨院,听见阮钿这话,全拔刀出鞘,齐齐金属声过后,是片耀眼锋刃光。
郑铣有些吓破胆样子,胡乱吩咐:“去、去请鸾笔仙儿来!”说着,他朝不远处谢鹭招手,“过来,探花郎手气好!”
这种时候居然扶鸾请神……谢鹭勉强着不愿起身,廖吉祥先他步站起来,沉稳地叫声:“梅阿查。”
梅阿查没马上应,而是“扑通”下跪倒:“督公……”
廖吉祥没让他说话:“什时候,还纠缠这条断腿!”
梅阿查只有短暂迟疑,旋即站起来,迅速张罗人给他挂甲,这些人训练有素,廖吉祥甲还没上完,掷地有声就是句:“人在哪里!”
小厅上,还有厅下头,齐刷刷站起来批宦官,有几十个,雪亮刀在手里握着,似乎早等着主人声令下。阿留在那里头,过小拙看见,急得在原地跳脚:“阿留不能去,他伤着,不能去送死!”
廖吉祥侧目瞧他,阿留立刻挤出来,带着身伤跪倒在廖吉祥脚边,廖吉祥既像个父亲又像个母亲,温柔地把手放在他头顶,摩摩,缓缓说:“过年就十六吧,是男人,自己路,自己去选。”
说完,他拖着那条残腿,昂着头颅,从人群中迈出去,他人跟着他,当中就有阿留,狠心地,没去看过小拙眼。
谢鹭站在郑铣旁边,盯着那个远去羸瘦背影,在柳满坡外、在小老泉边,他无数次觊觎过、描摹过背影,凄怆得心都要碎,强忍着喊出那个名字冲动,他旋踵扑倒在郑铣脚下,猛地抱拳:“督公,下官请战!”
不等郑铣反应,屠钥跟着起跪下,出乎谢鹭意料,也是请战。
郑铣明显发怒,他大怒时候不是横眉立目,而是含着某种莫测笑意:“你们要当英雄,咱家不拦着,可要去,就光杆着去,”他笑得冷艳,“别想带走咱家兵卒!”
屠钥绷着脸,没动弹,谢鹭站起来,算是领命,他看看自己空荡荡腰间,对屠钥说:“借把刀。”
屠钥手慢慢往自己绣春刀上移,先是握紧,而后又松开,没肯借他。
谢鹭惨淡地笑,决然往外走,边走,边执拗地问:“在座诸位,谁与同去!”
谁会跟他同去呢?回答他只有阵死寂。
“织造局去!”他喊,厅上“唰”地低下片头,他又喊,“廖吉祥去!”
“胡闹!”郑铣看不下去,朝底下人挥手:“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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