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识,金棠惊讶,“依他性子,早出来拿人。”
“听说是外出公干,没在家。”
金棠该催马走,但和龚辇是起杀过鞑子吃过雪关系,他咽不下这口气:“龚辇在甘肃、在浙江,都是有功,什人敢砸他门?”
底下人闻言又去探,其实不用探,从那些招摇叫骂声里,金棠已经听出来,是咏社:“龚辇小儿,勾结大太监郑铣,其心可诛!”
龚辇明明和廖吉祥好得穿条裤子,怎成郑铣人!金棠恼怒,这时底下人回报:“爷爷,背后领头是咏社近来炙手可热盟主。”
没说名字,但金棠知道是屈凤,心里疼下,他脸上并不表露:“龚辇和郑铣,你们听说,消息哪儿来?”
十几个人面面相觑,金棠稍思忖,打马直奔两条街外屈尚书府,敲后门,名刺递进去,不出所料,屈凤不见。金棠翻身下马,给门房扔下话:“告诉屈思慕,不见,就不走,看是他难堪,还是难堪!”
门房转头回来,金棠就被请进去,带到僻静处,间寒酸下屋,屈凤穿着便装,见他头句就是:“你这大摇大摆地来,不是害!”
金棠呆呆看着他,时没有话。
屈凤还是那个样子,洒脱俊朗,身上是浓郁安息香,腰间挂金牌,佩三彩绦环,桌边放着拐,兴许是脚还没好。
屈凤见他不答话,叹口气:“你如今这种形势,还有什话好说。”
是没什话说,自打从西衙门出来,屈凤就没露过面,甚至没有个“谢”字,金棠强压着心头那种莫名惆怅:“龚辇门,是你让人去砸?”
屈凤面前有碟山核桃,他闲闲地掰:“眼下咏社,不让动,他们也不敢。”
“城里那些事你不知道?”金棠不敢置信地走过去,按住他掰核桃手,“现在什时候,你还搞党争这套!”
“呵!”屈凤笑,“说得好像你们临危济困样,”他扔下核桃,搓搓手,“不也是成群结队地纵马风流!”
金棠握他手汗湿,但捏得更紧:“郑铣不管,你们也不管,南京要乱!”
屈凤拍桌子:“还不是廖吉祥砍矮梨树造孽!”
“你明知道,”金棠贴住他,真切地说,“是你们强迫老百姓修堤,才把他们逼反,”他缓下语气,有些哀求味道,“你有声望,只要你说句话……”
他软,屈凤便惭愧,垂下头:“算什,不过是面招展旗,没有‘反阉’这阵风,什都不是。”
离得太近,他那股安息香撩拨得金棠头昏脑胀:“看在们情分上,”他又贴近他点,“假如们还有情分……”
屈凤毫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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