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摘不掉帽子右派,对不对?!”
女配种员脖子像经严霜草茎,脑袋无力地垂在胸前,她回答道:“您说对,是极右派,永久性。但是,想,这是两码事,科学和政治,是两码事,政治可以翻云覆雨,可以朝秦暮楚,可以把白说成黑黑说成白,但科学却是严肃。”“住嘴!”马瑞莲像台疯狂锅驼机,空咚空咚跳动着,喊叫,“决不允许你在种畜场里,继续放毒。你也配谈政治?你知道政治姓什?你知道政治吃什?政治工作是切工作生命线!脱离政治科学就不是科学,在无产阶级辞典里,从来就没有超阶级科学。资产阶级有资产阶级科学,无产阶级有无产阶级科学。”“如果无产阶级科学,”女配种员孤注掷地、大声地打断马瑞莲话,“如果无产阶级科学硬要逼着绵羊和家兔交配并期望着产生新物种,那说,这无产阶级科学就是堆臭狗屎!”
“乔其莎,你太狂妄!”马瑞莲牙齿打着颤说,“你抬头看看这天,你低头看看这地,你应该知道天高地厚!你竟敢说无产阶级科学是臭狗屎,反动透顶啊!单凭这句话,就可以把你关进监狱,甚至枪毙!看你这年轻,漂亮,”上官盼弟变成马瑞莲降低调门说,“放你马,但是,你必须给把授精任务完成!否则,可不管你是什医学院校花还是农学院校草,那匹蹄子比脸盆还大种马都制服,就不信制服不你!”
场报主编规劝道:“小乔,听马队长吧,这毕竟是科学实验嘛,人家天津郊区,把棉花嫁接到梧桐上,水稻嫁接到芦苇上,都获得成功,《人民日报》白纸黑字登着呢!这是个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时代,是个创造人间奇迹时代,既然马和驴交配能生出骡子,谁又能担保绵羊和家兔交配不会产生新畜类呢?听话,去吧。”
医学院校花、极右派学生乔其莎脸涨得通红,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执拗地说:“不,不,这违背基本常识!”
场报主编道:“小乔,你好糊涂啊!”
“不糊涂就打不成极右派!”场报主编对乔其莎关切显然引起马瑞莲不满,她冷冷地顶他句。
场报主编立刻垂下头,不吱声。
个男配种员走上来,说:“马队长,替她做吧。甭说是把绵羊精液射进家兔子宫,就是把李杜场长精液射进母猪子宫,也丝毫不为难。”
配种员们怪笑起来,场报主编伪装咳嗽才避免笑出声音。马瑞莲恼羞成怒,骂道:“混蛋,邓加荣,你太过分!”
那个邓加荣,拉下口罩,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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