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但狼狗却越来越多,他隐约感觉到,小日本快要完蛋。不行,还得往深山里走,小日本要完蛋,被他们抓回去喂狼狗,多冤哪!想起那大头尖屁股狼狗,他浑身皮紧,那些滴着血狗嘴,拖着小陈肠子,像吃粉条样。他把小日本发给号服脱掉,扔到溪流中。去你娘吧!衣服鼓胀起来,像黄色牛尿脬,顺流而下,在岩石边被阻挡,转几圈,又流下去。夕阳如血,山中,桦树和橡树、藤萝和灌木、杉松、马尾松、半崖壁叶片金黄野葡萄、从山涧里跌跌撞撞流出来小溪,切,都被夕阳改变颜色。他无心欣赏景致,飞快地沿着溪边,跳跃着那些巨大光滑卵石,向山深处跑去。半夜时,估摸着狼狗追不上来,便靠着棵大树坐下。他感到脚像放在炉火中烧烤着样,又热又痛。肚子阵阵发热,热罢又冷。清冷月光照耀得山林片银辉,山涧中长满滑腻青苔卵石,像巨大鸟蛋,闪着幽幽青光。溪水声传播得很远,被岩石激起簇簇浪花洁白如雪。他栖身在大树紫色暗影里,被寒冷、饥饿、伤病、恐怖、惆怅等等大堆倒霉感觉折磨着。有好几次他甚至想到,这样莽撞地逃窜出来是不是犯错误,但每当这念头冒出来,他就痛骂自己,混蛋,你自由,你不起,你再也不用替小日本挖煤,再也不用受那些嘴唇上刚扎茸毛小日本欺负。
他就这样在既痛苦又激奋心情折磨下迷迷糊糊地睡会。黎明时,他被自己响亮梦呓声惊醒。他做个可怕梦,但刚醒来就把梦中情景忘得干干净净。他感到浑身都凉透,心脏像颗冰冷坚硬鹅卵石,碰撞肋骨疼痛难忍。夜露很重,树干上布满层淋漓冷汗。月亮已落到西边山峦背后,几颗绿色星辰在苍白天幕上闪烁着。山谷中雾气蒙蒙,几只黑乎乎野兽站在溪边用舌头舔水。他闻到腥膻味道,并听到震荡山谷猛兽呼啸。
天亮,太阳出来,山谷里雾白茫茫。他冷,走到阳光里晒着,看到身上,道道鞭痕,有许多白色化脓小疮,片片肿胀包块,被蚊子和小咬叮。这哪里还像个人!眼泪差点流出来。晒得皮肤发痒,但双腿间那窝东西,命根子,种袋子,冷得硬像石头,拘上去,小肚子钝痛。他想起古老说法:男人最怕冷地方是蛋子,女人最不怕冷地方是xx子。他揉着蛋子,感到冰在慢慢融化,有些凉凉湿气,被揉出来。他后悔把身上号衣扔,怎说那也是套衣裳,白天能遮挡身体,夜里能避蚊虫。他在树下找些熟悉野菜,苦菜子、车前草、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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