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样,没有恐怖,也没想到逃跑。沉浸在种迷醉状态中。甚至有暇远眺,看到东南方向那血海样草地和金黄色卧牛岭,还有正南方向那无边墨绿色稼禾。
长龙样蜿蜒东去墨水河大堤在高稼禾后隐没在矮稼禾后显出,群群白鸟在看不见河水上方像纸片样飞扬。若干往事幕幕在脑海里闪过,突然感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生活下百年。“你们杀吧,杀吧,活够。”惊讶目光在他们眼睛里闪烁。他们互相打量着,然后又齐看着,好像没听明白话。
“你们杀吧!”坚定地说着,呼噜呼噜地哭起来。粘稠泪水流进嘴里,腥咸得像鱼血样。恳请让他们很为难。他们又次互相打量,用眼睛交流看法。得寸进尺地、夸张地说:“求求你们,老爷爷们,给个痛快吧,你们怎杀也行,只是要快,让少受点罪。”
“你以为们不敢杀你吗?”巫云雨用他粗硬手指捏住下巴,直逼着眼睛说。
说:“你们敢,你们当然敢,只求你们能快点。”
巫云雨说:“伙计们,今日被这个小子粘糊上,看来是非杀他不可。不做,二不休,索性给他个利索。”
郭秋生道:“要杀你杀吧,不干啦。”
“你小子,要当叛徒?”巫云雨揪住他胳膊,摇晃着说,“咱们是条绳上四个蚂昨,谁也别想跑。你要跑,就把你欺负王家傻丫头事儿抖擞出来。”
魏羊角说:“好,二位大哥,别争吵,不就是杀个人吗?实话跟你们说吧,小石桥村那个老太太就是杀,跟她没仇没怨,就是想试试这把刀子钢火。原来以为杀个人有多费劲儿呢,其实,简单得很,用这把刀子,往她软肋下捅,刀子像扎在豆腐上样,嗤,连柄都进去。刚拔出刀子她就死,连哼都没哼声。”他把刀子刃子,在裤子上来回蹭着,说,“看。”他挺着刀子,对准肚子扎过来。甜蜜地闭上眼睛,仿佛看到,绿色血从肚子里喷溅出来,喷到他们脸上。他们跑到水边,双手撩着水,洗着脸上血。他们撩起水,像透明暗红色糖稀,不但洗不净他们脸,反而使他们脸肮脏不堪。随着血喷出,肠子也飞快地游动出来,沿着草地,直游走到沟渠里去,又从沟渠里顺流而下。然后是母亲啼哭着跳下沟渠,把肠子捞起来,圈圈地往胳膊上绕着,直绕到面前,母亲被肠子压得喘着粗气,双眼悲哀地望着。“孩子,你这是怎啦?”“娘,他们把杀。”母亲眼泪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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