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独立纵队要打回来。”“吃饭吧。”母亲打断她话。双膝跪在母亲胸前吃奶。母亲别别扭扭地侧着脸喝粥。“娘,你也太惯他,他吃奶要吃到娶媳妇吗?”念弟说。
“吃奶吃到娶媳妇也是有,”母亲说,“西胡同宝财他爹就吃到娶媳妇。”换个xx头。“金童,也豁出去,等着你吃够那天。”母亲历经磨难,奶水依然旺盛。“实在不行也给他弄只奶羊嘛!”念弟说。念弟,恨你。“吃完饭,都去放羊,剜些野蒜回来,中午好下饭。”母亲吩咐完,早晨就算结束。
鲁胜利在草地上蹭蹭地前进,她屁股蹂躏着如毡绿草地。她目标是她白奶羊。白奶羊挑三拣四地吃着嫩草尖儿,被露水洗净长脸上有种贵族小姐傲慢神情。时代喧嚣,草地宁静。星星点点、五颜六色小花朵使草地美丽。它们芳香令人沉醉。们已经跑累。现在们都趴在上官念弟周围。司马粮嘴里嚼着棵草,嚼出些绿色汁液挂在腮上。他眼睛里黄澄澄,有种浑浊光。他表情和嚼草动作使他变成只特大号蚂蚱,蚂蚱也嚼草,蚂蚱嚼草时嘴角也流出绿水。沙枣花在观察只大蚂蚁,它站在棵茅草尖梢上,正在为找不到出路而搔首踌躇。鼻子触在簇金黄色小花上,花香气熏得鼻孔发痒,想打喷嚏,果然就打个响亮喷嚏。仰面朝天躺在们中间六姐念弟被吓跳。她睁开眼,不满地斜视着,嘴唇噘下,鼻子皱下,然后又闭上眼。看样子她被太阳光晒得很恣,很舒坦。她额头有点凸,光滑明亮,丝丝皱纹也没有。她睫毛繁密,上唇上有层茸毛。她下巴生动地翘上来。她耳朵是上官家女人特有耳朵肥大但不失灵秀。她穿着件二姐招弟送给她白府绸褂子,是最时髦对襟鸳鸯扣,那根鳗鲡般独辫子躺在她胸前。接下来要说当然是她Rx房,它们体积不大,看样子就知道它们硬硬,没有发酵,没有膨胀,所以它们能在主人仰躺着时保持坚挺形状。对襟褂子缝隙里,闪烁着它们洁白光彩,想用根草缨儿去撩拨它们,但是不敢。上官念弟直与作对,她对至今吃奶深恶痛绝,如果去撩拨她,等于摸老虎屁股。思想斗争很激烈。吃草继续吃草,看蚂蚁继续看蚂蚁,蹭继续往前蹭,白奶羊像贵族,黑奶羊像寡妇,它们食欲不佳,菜太多人不知该吃什菜,草太多羊不知该吃什草。啊啾!羊原来也会打嚏喷,而且十分响亮。它们奶口袋已经沉甸甸。天将近正午。拔根狗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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