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小武才从麻醉中完全清醒过来。昨夜嗓子渴得要命醒来过次,看护兵给他喝点儿水后又睡着。恢复知觉,他就看到病房里洒满明媚耀眼晨光,还听到同房病友阵轻微笑声。
“这是哪儿?”突然阵钻心疼痛从小武右臂传来。
“哎哟……”
“大尉!”名在窗户边换冰袋看护兵惊叫着跑过来,“你苏醒?”
疼痛让小武想起来自己昨天接受胳膊截肢手术。
他缓慢地用健全左手掀掉被子,寻找盖在下面右臂。
“没……”
右臂用绷带包裹着,可是确从当中断开,他心惊胆战地看看旁边,发现寺内在睡觉。
“喂,寺内!”
他呼唤声,可是没有应答。寺内脸色苍白得和手术前判若两人,轻柔春晖斜照在上面,鼻子影子淡淡地映在上面。
他胳膊也截断吗?
当他把视线移过去,不禁倒吸口冷气。被子边角露出寺内手臂,外面打着夹板,层又层地裹着绷带前面露出只带血色手。手臂还在!
小武定睛又看遍,确确实实那是寺内右手。
“喂!他没有做手术吗?”
“不,他是在您后面做。”
“手臂还在呢?”
“这个……得问军医才知道。”
“你没在听说话吗?”
“是!”
“手臂是不是也还在?”小武再次把视线移到自己右臂检査下,可是看来看去,还是找不到自己手臂。
从第二天开始按照小武在先寺内在后顺序进行手术后换纱布。小武伤口大致上已经干,只是开口缝合部有些轻微出血。可是寺内伤口出现脓水,像是从肘部上方里外两面创口中流出来。
“哎哟哟!”每当医生把旧纱布取出镶入新纱布时,寺内都强忍着痛,脸色憋得刷白。小武背过脸去听着他痛苦呻吟声。纱布换完,他就像是耗尽所有气力似不停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为什没有给截断?”
第天换完纱布后,他低声问负责巡诊他川村军医。
“因为骨头碎片比较小。”
“和小武大尉不样吗?”
“你化脓状态比较轻,所以和佐藤医监商量,结果决定暂时不做截肢。”
“那,弄得不好到头来还是要截肢吗?”
“这个说不准。不过把腐烂骨片全部清理掉,或许就停止化脓。这样话手臂就保住。”
“骨头都没有也能成吗?”
“这个要到化脓停止再考虑吧。”
川村简要地说完,在巡诊小推车上面水盆里洗手就离开病房。寺内目送着军医远去身影,又转身瞅瞅小武说:“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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