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就顺当点吗?”
“哪儿有这样事情?头个和第个没有区别,轮到第个医生熟门熟路,或许反倒是好事。”
“该不会发生器械不够情况吧?”
“放心吧,这大个医院。”
“可是为什你在前在后呢?”
“这做当然是军医经过深思熟虑。其实头个和第个充其量不过相差小时。”
“在战场上另当别论,可不愿意死在这样医院里。”
听着寺内这些与他性格不相称泄气话,小武心头也蒙上层不祥之兆。
“到明天们俩可就都单臂吃饭。”
小武装出副满不在乎样子说。奇怪是这时他感觉不到胳膊疼痛,还有七八分钟他就要被推上手术台,强烈紧张感让他把疼痛抛在脑后。
下午点半,小武在护理兵陪同下被送进手术室。隔着走廊窗户望去,下午天空片晴朗,看不见丝云彩。小武心想外面空气很干燥。这是小武当天在神志清楚状态中看到最后幕户外情景。
下午两点整,由佐藤医监执刀,川村和两名年轻军医做助手,小武大尉胳膊截肢手术开始。小武吸入麻醉用乙醚后,精神上亢奋起来,随之痛苦地闹腾阵子。不久麻药开始起作用,于是大尉安详地昏睡过去。
首先切开皮肤,使断面呈圆筒形,然后转移到上面切开肌肉,最后好像切圆片似口气切到骨头。佐藤医监把那把长达尺五寸手术刀垂直地竖在脸部正面,对着手术刀默默地祷告,其他两个按着手臂扒开创口军医也模仿着垂下眼睛。这是执刀医生做截肢手术时礼节。
“动手。”
这声叫喊把军医们从短暂默祷中唤醒过来。
“止血袋准备好吗?”
“是!”
肩膀口用个粗大橡皮筋紧紧扎住,连皮肤都绑得皱巴巴。
“开始。”
细长手术刀在下午手术室中熠熠闪光。刀刃斜着从上往下运行,又转过去把背面肉切断下来,刹那间小武大尉上半身翘动下,被守候在左右军医摁住。他手臂就这样在瞬间只剩下当中直径两寸骨头,所有肌肉、血管和神经都被剥离开。
“锯子!”
切口部肉被往上捋,露出白乎乎骨头,把锯子架在骨头上。
“抓紧!”
锯子在骨头上不停地来回滑动,细碎骨粉纷纷掉落下来。
“要断开,接住。”
刹那间,小武大尉手臂悄然无声地掉落在等候着年轻军医手中。
“用布匹包上!”
“是!”
被切断手臂轻飘飘空荡荡,这难道就是那只迄今为止用来敬礼、拔刀和按倒敌人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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