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时候挨
枪，否则早已经攻进去。”
“那样来说不定小命都没。”
“也许还不如干脆死掉，反正到大阪右臂也是保不住
。”
“嗯。”
寺内突然朝大海看眼，海面被船体切划成阵阵均匀规整波涛。
“自己胳膊，却这
不听使唤，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干脆早点剁掉算。”寺内抬起脸焦虑地说。
“还要忍耐两三天。”
“
从田原坡撤退到木叶临时卫生站是十三号晚上，然后被护送到高濑军团医院，乘上平底船顺着筑后川漂流而下，在长崎医院被搁置三天以后，今天早上这才乘上这艘伤员船。掐指算，在大阪接受正儿八经治疗要等上十多天呢。”
“你说不错，本来能治好也被耽搁。”
“明明在九州打战，为什却把临时医院设在大阪？”
“也考虑过设在下关，可是那是乡下，土地和备用品不好调配。那多伤员要源源不断地运送过去。”
“嗯。”
寺内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这时小武又想起躺在船舱里少尉。
“这来，胳膊还能多存活四五天。”
船体晃动上半身就像被拽着往下沉。
“妈，又开始疼。”
“俩真不是般缘分，连受伤部位都样。”
“谁让咱俩是同届生呢。”
他们俩是东京教导团同届生。这所学校是明治三年为培育陆军下级军官而设立，地点在现在警视厅带。西南战争时候，团长高岛鞆之助少将作为第别动旅司令官出征，出自这个学校人几乎都参加这场战争。后来学校迁移至千叶县国府台，从这个学校考入军官学校人当中有不少赫赫有名人物，如总理大臣田中义、朝鲜总督山梨半造、关东军司令武藤信义、参谋总长河合操，等等，不胜枚举。
他们俩毕业明治三年届教导团毕业生共有五十多人，其中小武素有秀才美誉，无论是学业还是军事本领都是出类拔萃。
“伤养好，就们几个人组成个独臂队吧。”
“暂且你来当队长，来当副队长。”寺内本正经地说。
“反正是些不要命残缺人聚集在起，定很厉害。”
两个人朝着海风挺起胸膛，故意大笑声，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1]明治元年是1868年，明治十年是1877年。——译者注，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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