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用日语重复句话:赤い椿白い椿と……
护士听见,转身跑出病房,半个小时后,药师丸到。
“红茶花,白茶花,”这是日本诗人河东碧梧桐首俳句,下句是“地上落花”,药师丸站在钱文正床前,微微躬身,回答却是:“茨の花。”
“都是带刺花。”这是另位诗人小林茶俳句,也是椿接头暗号,钱文正慢慢撑起身体,用日语懒散地打个招呼:“晚上好啊,药师丸君。”
药师丸随即露出副荣幸之至表情,甚至给钱文正踢个立正:“长官!”他像个新入伍小兵,大吼着报告,“您清醒后立刻就想拜见,但参谋本部明确指示,如果是真正椿,断不会贸然接头,至少会静默八小时,若您觉得安全,会主动与接触,故而迟来,失礼!”
钱文正淡淡地看他眼,压抑着胸口那阵狂澜,简短地问:“顶针呢?”
药师丸又狠狠踢下鞋跟:“已经处理!”
钱文正心骤然揪紧,陈醉,那个明艳人,那个坚韧人,那个黑夜中星子似人,他爱人……
不,他不相信,也许每个怀着爱人都心存侥幸吧,他拼命寻找希望,药师丸只说“处理”,没说“枪毙”,而这个魔鬼“处理”人方式,他听他说过,是送去100部队。
“啊,对,”药师丸继续报告,“稻垣次长引咎辞职,东京正在物色新人选。”
钱文正点头,药师丸看看他,忽然说:“今早,参谋本部在电报里,问起‘芭蕉’近况……”
芭蕉,也是那份情报上日谍,这是在进步甄别“椿”身份,钱文正露出鄙夷神色:“他?恐怕在西贡赌场里,输得只能卖情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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